曾相識的感覺。
男子也不說話,好像在琢磨什麼。半晌才開口:“你叫什麼名字?”“九九” ;“好,九姑娘。願不願意與在下一同合謀呢?”
九九飲盡被中的茶:“軒公子,先不說合謀一詞用的甚不恰當,單說要合作,首先公子是否應該告訴九九,公子做了什麼,接下來又要做什麼?”
男子把一張紙放在九九面前:“九姑娘可聽仔細了。在下的主子,是雲城三少霂遙。前些日子成親的是雲家少主霂曄。敢問九姑娘可知新娘子是何人?”
九九想起當天路上聽到的流言:“聽人說,是三少爺府上的。”
“不,你錯了。江翎實是霂遙買來的殺手,目的就是為了刺殺霂曄。”
九九抬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主意,定是軒公子你出的吧!”
男子拍拍手:“九姑娘聰明。若霂曄死了,我自可和霂遙要來那柄劍作報酬。但我卻是少算了一步。霂曄此人身居高位,又怎會如此沒有警覺。當天就劫了江翎,奪了她身上的紙單。要知道紙單是殺手做事的憑證。江翎了結此事便可從主人手上脫出,不再整日血雨腥風。霂曄自是早知這一點,存心想讓江翎入網。好反擺霂遙一道,才有了成親這一出,可惜霂遙實在沒有什麼能力,並未察覺自己的局早已被破。”
九九抬起桌上的紙細細端詳:“軒公子高明!你這局中局布的甚是巧妙。你誤讓江翎以為霂曄奪了她的契約書,如此一來,江翎自是要聽霂曄的話,才能拿回。以江翎的才能,要除掉霂曄可謂是易如反掌。到時你拿真的契約書去找霂曄,他自是會感激你。如此,你便可開口向他要來那柄劍。此般看來,不論怎樣,軒公子都是最後的贏家。不過,恕九九直言,三少爺霂遙說到底是你的主子,軒公子如此設計他,莫不是有些不仁義?”
男子無所謂地撫撫袖子:“我只想要天靈印,他們兄弟要自相殘殺,幹我何事?反而是九姑娘,看似年紀不大,卻是心思縝密,比好些男子都強上幾分。看來寂玄確是培養出了神女的最佳人選。”
他知道族長的名字,還知道神女知事!九九心中不由起疑,站起來就想伸手拔劍。
男子卻是不以為然:“九姑娘可莫衝動,在下自是知道九姑娘心中疑惑,不過我說過了,你我非敵,我也不會對女人動手。況且就算真動起手來,九姑娘想是也不是在下的對手”。
九九仍是不放心,劍已出半鞘:“以你的能力,為何要與我合作”。
男子搖頭:“其一,天靈印本就是天山至寶,我借得,但是搶不得,自是要九姑娘出馬。其二,有些事情,九姑娘做得,我卻做不得”。九九似是有一絲相信,微向回收了收斂。
“何事”?原本一切的確是按我的計劃來,但是我萬萬沒料到一個“情”字,霂遙早前買來江翎,日日訓練,只想讓她行刺,卻不曾想,自己先對她動了情,江翎卻一個只想做完這一件事退隱江湖。想是這女殺手確處處都是過人的完美,霂曄競也對她存了不該存的心思。莫不是如此,如今霖曄何苦痛下殺手,霖曄那把劍是亡母所留,不僅成就了一番佳話,更多了一分奪到天靈印的把握”。
九九回收了劍,若有所思看著對面的男子:“軒公子果然深不可側,你口口聲聲說著對自己的主子不在意,卻還是為他想著的。霂曄與江翎若真的在一起,江翎定是要隱居山林,霂曄也自是不會再呆在雲城,少主之位自然就落在了霂遙身上”。說罷將契約書推給他。
男子淺笑:“不錯,這麼一來,也算達成了他的夙願,當作是打擾他良久的償還了吧,而霂曄,他錯不該對錯的人動了真情,若今日不是你出現,事情了結,我也會來了他奪取天靈印。而你出現了,也算救了他一條命”。
“他是動情,何以至死”?
“情是世間最快的殺人武器,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血流成河……”。
九九苦笑:“就算如此,你怎知我一定會幫你”。
男子依舊只是笑著:“九姑娘想清楚些,這多少是一條命。況且,我與寂去也算是故交,就當幫他奪回寶物也未嘗不可,這忙幫與不幫,全在九姑娘一念之間,你大可回去細細考量,若無旁的事,九姑娘可以先請回了”。
九九望他一眼,深吸一口氣,飛快走出府印。
回到少主府,九九一刻不停歇找來雲臣:“現在馬上送訊息給族長,就是九九有事求見。”“是”
送走雲臣,九九倚著一棵樹坐下,軒公子……他至始至終都未告訴我他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