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她有些坐立不安的說。
“多久?”他的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柏凱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愣在當場,“我並不是故意要勾起你的傷心事。”
若她在他面前大哭,他可以想象意菱會拿把菜刀衝出來殺他,這可不是他所樂見的。
“反正對於一個失敗者而言,什麼都是傷心事。”她將滑落臉頰的淚珠擦掉,“我跟威爾已經離婚五年了。”
“五年?!”柏凱看著她的目光有著懷疑。
菲得與史考特家族一向維持著良好的生意往來,若是威爾離婚,這件事他不可能會不知道。
威爾與雨桑結婚時,他正好在澳洲,沒空前往參加他們的喜宴,但當時他與威爾透過電話,他可以肯定他狂戀著他的妻子。
“這幾年我跟威爾碰面無數次,”柏凱試探性的開口,“沒聽他提過離婚這件事。”
“或許是你跟他的交情還不到吧!”雨桑將臉上的淚水擦乾,猛然的站起身,“跟意菱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可是……”
不給柏凱有說話的機會,雨桑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不解的看著已經緊閉的大門,或許他該打個電話給威爾,或許威爾可以告訴他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他緩緩的走進廚房。
“你進來幹麼?”正在切青椒的手一停,意菱疑惑的看著他,“雨桑呢?”
“她說她有事先走了。”柏凱回答。
“有事先走了?是不是你又跟她說了什麼?”她的目光似乎想要殺了他。
“天大的冤枉。”柏凱無辜的看著她,“我可什麼都沒說,我只不過是覺得她很眼熟。”
“你有沒有搞錯?”意菱氣得差點跳腳,“我警告你,你別把你的魔掌伸向我的好朋友。”
“小菱……”柏凱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她似乎真把他想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色魔。
瞪他一眼,意菱轉頭不再看他,用力的切著菜。
“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柏凱連忙站在她的身旁表達自己的忠心,“我的心思只會在你的身上。”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意菱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通常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最要不得。”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似乎做也不對,不做也不對。
“你的朋友是我朋友的太太。”他解釋。
意菱切菜的手一停,拿著菜刀面對他,“你說什麼?”
“雨桑,”他小心翼翼的將在他面前揮動的菜刀給撥開,“她是我大學同學威爾的太太。”
“這世上果然是物以類聚。”她突然露出厭惡的神情,“有了老婆還在外頭亂搞。”
“這……”他不解的看著她,“可以解釋一下嗎?”
“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還不知道,還要解釋?”她冷哼一聲上真是該死的男人!“
“小菱……”他搖搖頭,“你不該這麼說威爾,老實說,在我印象中,他是個正直的好男人。”
“大言不慚。”
“小菱……”
“雨桑的死鬼老公,你說叫什麼名字?”
“威爾‧;史考特。”
“對,就是他。他有外遇,雨桑懷著孩子從加拿大被趕回來,你說他惡不惡劣?”
“這……!”
“不用想也知道很惡劣!”她打斷他的話,“你還說這種男人正直,果然是同一類的男人,替彼此找藉口。”
“我不是這種男人。”他無奈的說道。
“不是才怪。”她將菜刀一丟,轉頭走出廚房。
“你要去哪裡?”他連忙追出來。
“去安慰雨桑。”她不悅的說,“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脆弱?一點點小事就可以讓她哭天搶地的,真是該死的男人。天啊!滿街都是該死的男人!”
這麼說不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的男人?柏凱心想。
“小菱……”他腳步堅定的跟在她身後,“你別走那麼急,你要去找雨桑,我送你去。”
“你怎麼送我去?”她突然停下腳,轉身面對他,“你別忘了,你的車已經屬於我了。”
“沒錯。”他點頭,“但我還有另一輛車。”
“另一輛車?”她懷疑的盯著他。
“沒錯,”他帶著乞求的意味說,“可以讓我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