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韋晴就是忍不住的想藉此發揮。
“偷看?老子從來不幹這種窩囊事,要就光明正大的看!”遊四哥冷嗤一聲。
“不過告訴你,老子對你也沒那等興趣,看過的女人不在少數,還會差你一個?”
“那你站在門口乾嘛?當監工嗎?還是你也改行學做造型了?”孟韋晴沒好氣把長髮往後撥,坐下讓維莉替她上妝。
原本應該樂於鬥嘴的遊四哥卻忽然失去聲音,只是站在原地打量著她那若隱若現的美背,和化妝鏡裡她淡諷的表情。
“四哥?沒事就把門關上出去了。”維莉出聲趕人。
“小鬼,你沒事和人家趕什麼流行去刺青啊?”搓著下巴,遊四哥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咦?你看到啦。”孟韋晴下意識的摸往後腰,這才想起長髮遮不到,而她穿的又是低腰牛仔褲。
“好玩嘛,留個紀念。”遊四哥看了五秒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替她把妝化好,頭髮就這樣垂著,弄自然一點。衣服不用換了,就像現在這樣拍。”
“現在這樣?”維莉和孟韋晴驚訝的異口同聲說著。
“對,就這樣,妝化淡一點。”交代完,四哥就轉身出去了。
“等等、四哥,這和我們先前定案的……”維莉急忙的喊住他。
“之前定案的改成現在這個版本,老子去拆外頭的景,順道弄一些背景道具,你快點把她弄好出來!”沒給她再說下去的機會,遊四哥孔武有力的拍上門板。
“這是怎麼回事?”孟韋晴覺得他們分明還是在整她嘛!
“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維莉也是攤手聳肩。
“不過我告訴你,我只能照著做。”
“我明白。”既然是舊知,孟韋晴自然明白遊四哥的霸道行徑。
“你確定他今天真的有心想拍?”她比較擔心的是這個,別又是惡夢一場就行了。
赤裸著上半身?她不記得這個代言產品有這類需求走向。
“我們原本是計劃今天完工。”維莉也沒什麼把握了。
“那就好。”到這田地,孟韋晴也只有說服自己心安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囉!對自己的朋友要有信心,即使如四哥這等性子的人,應該也不會玩得如此過火才對。
佛祖保知了。
“你回來了。”低垂著頭、踏上一樓的孟韋晴在半夜裡聽到這句話,不免嚇了一跳。
“咦?還沒睡?”暈黃的燈光下,袁天紘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似乎正在看著什麼似的。
孟韋晴奇怪的靠近,看著他手上的白紙黑字。
“你還在工作啊,怎麼沒在書房?”他不是向來都關在書房裡認真而努力的工作的嗎?怎麼今天會移師客廳?
“我母親要我等門。”袁天紘一語道盡,沒打算多說什麼,諸如母親的陰謀、他的無奈之類的話。
收拾好東西,袁天紘淡淡頷首。
“晚安。”孟韋晴原本也是道了聲晚安,不過轉身又想起一事。
“等門?關你什麼事呀?”先不提有沒有這個需要,就算有的話,也是小夏應該做的,怎麼會扯到他身上?
她全然未經修飾的言語聽在袁天紘耳中,實在有種哭笑不得的感慨。
她以為他願意嗎?
“這恐怕要問我母親。”或許,還有在一旁熱心過頭的父親。
“不用這麼麻煩。”孟韋晴覺得他們真是太好心了。
“我對臺北還滿熟的,不會有問題,不需要等門。”
“我相信,但我母親不這麼認為。”袁天紘回答得客氣而委婉,一方面是不好說出母親的陰謀而導致大家尷尬,二來則是眼前的人看來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又是自家客人,沒道理造成她的困擾。
孟韋晴敏銳的察覺到他口中的無奈,因為聽他言談中老是以母親為主,也好像是在告訴自己這一切全是伯母的意思,他為人子的也只有無奈的配合。想到這點,她真覺得過意不去。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明天會自己和伯母說。”和他扯一個晚上也只是徒勞吧,看來主要的關鍵還是袁母。
袁天紘看著她一臉的歉意,揚了揚眉。
“不用了。”就算她去說,也是沒有用,母親只會找更多的事來差遣他;要不然就是將氣轉移到他身上,認定是他在孟韋晴面前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