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還求您帶路。”
他不認路的毛病,這宮裡上下誰不知道?也用不著特意解釋,段正明直挑明瞭說:“我要見何其歡。”
段負浪朗聲大笑,“顧國君到底年輕,身體底子好,不像我,到底年紀大了,玩不動,也折騰不起了。”
他這是話中有話啊!段正明並非聽不懂,只是此時此刻顧不得這許多了,“負王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與其歡之間的事,您多少也知道些,已當此地步,對其歡我萬萬不會再放下。”
放不下了,已然放不下了。
“那……顧國君,事已至此,接下來您有何計較?”
“不是我,是王上當有何打算才是。”
成親五年,夫妻卻不曾同房。段正明真的很想揪緊段素徽的頸項問他,你到底把何其歡當成什麼?既然不打算做夫妻,又何必留著這夫妻的名分。
然,王上會輕易放了王后與自家的堂弟雙宿雙棲嗎?
這似乎非常人之所為啊!
見他一片愁雲慘淡,段負浪知道,不久的將來一場宮闈之爭再逃不過。
“跟我來。”他打前頭走著,領了段正明向前,目的地是永歡王后之所在。
沒有讓他們尋覓太久,她就站在湖畔邊。蓮葉連天,卻不見一抹豔紅——將段正明帶到永歡王后跟前,段負浪功成身退。
待他再回到永耀齋,段素徽已經立在丹青畫前反剪著雙手背對著他而立。
“見著了?”
段負浪點了點頭,只問:“真要如此?”
段素徽卻是搖頭,“不是我,是他們,孤王昨夜已對你說了,過了昨夜,我再不欠她什麼。若她、若他們任一意孤行,即便孤王容得,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為了祖宗的顏面,為了大理王朝的基業,孤王也容不得他們,當如何——便如何!”
他話已說滿,段負浪反倒不擔心了,他只是好奇,“你覺得段正明會是你或高泰明的對手?”
“他不是一個人。”段素徽將目光自那幅丹青上轉移,微笑著向段負浪揭開那謎底,“自小長在宮中,深懂宮闈之道,你莫要小看了我這位王后。”
難道,此戰竟在他夫妻二人之間?
段素徽手捻著七子佛珠,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