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隱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現。
兩刻鐘後,張陽暗自警戒的心絃一鬆,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福姑娘,你怎麼知道那房中會有密道?王莽那老變態不知道嗎?”
張陽問的隨意自然,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賈,依然聽出“客人”心裡的不踏實。
“張公子還是對小女子心有存疑呀!請聽小女子如實相告。莽王在叛亂前,一直是福家的靠山,福家自然也給了他許多好處,包括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產業,小女子自然知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說出讓“客人”感覺舒坦的話語後,商賈少女又柔聲補充道:“莽王這次叛亂其實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福家也是被逼入夥,希望天下太平後,張公子能在護國公主面前為福家美言幾句。”
“行,只要你們在關鍵時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當張陽兩人對話時,藏身的馬車已經遠離王府的範圍,張陽隨便地敷衍兩句,興沖沖的就要躍下馬車。
“張公子慢行,小女子還有一事相告,不知能否幫上公子小忙?”
福言裳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憂愁,為了徹底洗脫福家叛黨的嫌疑,她已經是用盡全力。
“在公子你潛入王府前,有人用妖術傳來急信,不只洩露公子的行蹤,還說張府三少奶奶正在去禁軍都尉府的路上,風樓三怪已經帶著一對妖人趕去了!”
一聽嫂嫂有危險,張陽哪裡還有心思猜測真與假,人已御劍破空離去,聲音這才飄入福言裳的耳中。
“福姑娘,這分恩情張某記下了!”
福言裳聞言靠坐在馬車上,苗條的身子一軟,頓時如釋重負,她費盡心力,終於換回有價值的承諾,如果事情不出現太大的偏差,福家就算是保住了。
馬車微微一頓,車伕低聲問道:“小姐,是離開洛陽,還是躲入別院?”
“不,立刻返回莽王府,就說我被張陽挾持,反正王莽必有什麼地方有求於我,我暫時不會有危險。”
福言裳放下車簾,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憊,隨即對神色困惑的車伕解釋道:“我若逃回東平鎮,不待叛亂平息,福家就會被王莽抄家滅族。鄭叔,直接從大門回去,還可以幫張公子爭取一點時間。”
那車伕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當,一生忠心的老人一邊趕車,一邊忍不住慈祥一笑,以長輩的口吻問道:“小姐這麼做是不是看上張家四少爺?老朽聽說他可是一個廢人呀!”
“他廢不廢與我無關,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幾百條人命。”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氣,臉色迅速恢復平靜,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氣息,毫無半點男女之情。
“唉……”那老管家從小看著天才絕頂的福言裳長大,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而他雖然不想福言裳喜歡上一個陰人,但更不想她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
“鐺!”
一聲金鐵交鳴音在洛陽南城響起,在火花飛濺下,只見鐵若男左手舞刀,右手揮索,正與一群敵人生死搏殺。
“宗主有令,活捉此女,務必要審出張家藏身之所。”
因為這道命令以及那條太虛法器,鐵若男一路從都尉府殺出來,但身上的傷口卻不停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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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玉索雖然強大,但面對三個大虛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圍攻,鐵若男還是一聲悶哼,身子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撞得牆壁有如蛛網般裂痕密佈。
風樓三怪的力量雖然遠勝鐵若男,但他們那枯瘦的臉頰也佈滿驚駭,尤其是風三怪,半截衣袖上還沾著他的血跡。
先前,風三怪一人就輕易打敗鐵若男,有點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鐵若男那飽滿的雙峰,不料鐵若男卻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聲嘶鳴——一聲很詭異的嘶鳴,接著太虛玉索光芒暴射,竟然擊穿風三怪的護體法罩,如果不是其他兩怪及時出手,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閃即逝,他們在修真界的名號一定會改成風樓雙怪。
風大怪眼睛發亮,很貪婪地盯著那條太虛玉索,威脅道:“小娘子,交出你手中的法器,本座就放你一條生路!”
鐵若男秀髮散亂,香汗淋漓,一道裂口從衣裙上劃過,不僅讓她肌膚若隱若現,連肚臍也露出來。
貞潔、烈性的胭脂烈馬怎麼能忍受這種羞辱?一聲厲斥後,她用盡全力舞動著太虛玉索。
古怪的太虛法器雖然沒有再次閃現出異常光芒,但風樓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縮,迅速聯手佈下三重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