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和這幾個蝦兵蟹將就想把我們拿下,你腦子沒病吧?”
鐵牧獰笑:“你們幾個都大有來頭,老子又不傻,會如此輕率麼!”他拍拍手,路兩旁的樹林裡冷不防冒出十來條漢子,每人手中張弓搭箭,領頭的兩人,正是當日那紫臉漢子和泥衣漢子。花間派年輕的幾個弟子見此拔劍背靠著背相互掩護,慕容嶽和言鋒穩穩站在不動。張俠義和石不遇兵刃留在馬匹上面更是不敢妄自去取。
慕容嶽看情勢不對頭,跟言鋒打個眼色就要掩護大家往後撤。他們身還沒動,後面也忽然有一隊黑衣劍客趕到。差不多五十個人把他們男女十個圍得嚴嚴實實。若單是圍攻倒也罷了,花間派八人皆是精英,石不遇張俠義武功不俗,突圍本是可行。只是弓箭厲害,鐵牧一聲令下,亂矢齊發,雖能擋住部分箭矢,卻免不了有一兩個人喪命於此。趙不知那幾個年輕人何時見過此等陣勢,早就嚇得沒了鬥志,能強撐著拿住寶劍已算是不錯了,遑論戰鬥。
慕容嶽高聲喊道:“鐵朋友,咱們花間派跟鐵劍門或者金滿樓都無仇無怨。大家都在香洲討口吃的,山水有相逢,別把事情做絕了!”
“今天你們這幾個人老子本來就沒想留活的!”鐵牧話說得狠,神色卻是不定,“看你也是條好漢,也算個懂事的。花間派的人老子不留難,你們走吧。姓石的和姓張的倒不能放過。”
張俠義對著花間派眾人拱手道:“慕容兄,言兄,諸位高義,在下萬不敢忘。諸君何辜,與今日之事毫無干係。就請眾位先行一步,他日有緣再當相會。”
石不遇急了:“張大哥,這…”
張俠義用眼色止住繼續說道:“你我所作所為理應自己擔當負責,你雖貴為石家莊四公子,亦當如此。”他不敢明示石不遇——他早就留意到慕容嶽和言鋒兩人都是老江湖了,遇此危難沒拔兵刃,卻把手收在袖中,當是有暗器在手。穆曉燕神色鎮定,右手持劍,左手握得死死的不知道捂住什麼,想必也是暗器之類。馬小玩雖然神色有點慌張,但手中長劍穩穩當當的,護住其它人當是沒問題。一切只等穆曉燕三人伺機發難。
鐵牧不耐煩了:“你們還要囉嗦多久!趕快走趕快走!等老子改變主意的話你們誰也走不了!”
慕容嶽和言鋒雙雙拱手躬身與張俠義兩人作別,張俠義亦是一揖幾乎到地。眾人只把眼睛盯著他們,誰也沒有留意著一旁那看似無害的年輕女子穆曉燕。
忽然勁風響起,右側兩名持弓的人“哎喲”大叫,倒在地上。慕容嶽和言鋒聽聲馬上直起腰旋身出手,四手八支金標飛打左側八人。兩人瞬間認位極準,那八名漢子瞬間各傷一目,痛倒在地。
其餘人等馬上放箭,馬小玩等人揮劍護著全身,除了一名男弟子被射中大腿以外,各人無恙。解決了箭矢威脅,眾人精神大振!慕容嶽和言鋒兩人拔出長劍分兩左右殺出直取那紫臉漢子和泥衣漢子,馬小玩跟眾師弟妹應付眾人齊攻。石不遇來不及拔劍就跟後來趕上的那批黑衣人近身肉搏,一以對肉掌穿梭於劍光之中——幸好他家傳身法奇妙,否則他難免被砍成肉醬。張俠義沒去留意穆曉燕怎麼了,他知道在己方十人當中她看似柔弱卻是武功最高,不需要自己擔心。他眼疾手快,趁亂就已經取出長劍往前突圍。
正前方擋路的正是以鐵牧為首的金滿樓七人。那七人也非庸手,此時已經各拿兵刃齊齊殺了過來。張俠義抖擻精神,左手使劍招招狠辣。此刻並非比武切磋,對方又是毒辣的金滿樓,張俠義手下不容情,使劍更無障礙。他被眾人圍攻,本是施展不開,連連進攻都被擋了回來。又有一持刀漢子攻來,他似乎躲閃不了,一滾在地才堪堪避過。金滿樓眾人以為得手,卻聽有兩聲慘叫,有兩人被他趁勢欺到跟前砍中大腿,眼看骨肉分離,那兩根腿是廢了。眾人看那身份詭異,又是兵刃齊發欲要置張俠義於死地。只見那張俠義在地上翻來覆去,掀起塵土連連,五個人各出絕招可就是擊他不中,反倒又有一人腹中中劍馬上斃命。張俠義見少了三人,壓力驟減,一個鯉魚打挺直回身子,腳踏醉步換了一套劍法應敵。醉劍在江湖中卻是比張俠義之前所用的劍法常見得多了,鐵牧等人神色一正,腦中想起醉劍諸多殺招暗自提防。誰知道張俠義腳踏醉步,手中使得卻是八仙劍法,眼瞅著他要使出醉臥沙場取鐵牧小腹,結果他卻使了倒騎驢擊向後方使雙叉的。那人猝不及防被刺中大腿踉蹌兩步,被張俠義補上一劍刺入喉嚨也魂歸天外了。
“張兄弟好劍法!”言鋒一旁喝彩。
鐵牧放眼望過去,自己一方倒了遍地,自己那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