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用她聽得懂的語言再轉述一次:我和她已經毫無關係了,她現在不管是什麼樣,那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與我無關,她有什麼事都不要再找我,而我相信她有人可找,也只有她該找的那個人才管得起!”
我悽然笑了一下,說了句:“謝謝你,不好意思讓你代我受辱了……”
這話說完,我便向地上癱倒下去。
肖蔚洋迅速把我抱起來摟在懷裡,然後捧住我的臉吻了下來,我們倆的臉上都是一片溼,模糊的視線亦讓我無法分辨他是不是在陪著我哭泣,還是那些眼淚都是我沾上去的?而他的話語熱烘烘地隨著親吻噴灑在我臉上:“別這樣,小嬈,你還有我,我愛你,你還有我愛你……”
他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可我一點都沒想起來應該給他個答覆,只知道哀哀地把心裡唯一想著的那句話說了出來:“我想回去,我要回去……”
他有求必應地“哦”了一聲,把我從地上攙起來。
可是我剛站直就又開始往下出溜,可怕的無力感令我哭得更加厲害:“我走不動了……”
這才知道,原來有形有體的人真的是可以被無形無狀的悲傷壓倒的。
肖蔚洋重新扶我坐下,解下背上的包,把鞋子換上,然後蹲在我跟前:“來,我揹你回去。”
我趴在肖蔚洋的背上,眼淚繼續一滴一滴的,有些濺在他的脖子和衣服上,有些則直接砸在地上。我懷疑我的生命都在隨著這崩了閘的液體流出我的體外,等回到學校的時候,我就會變成一具乾屍。
於是,我又突然猛烈地搖起了頭:“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回去……”
肖蔚洋停住腳步,似乎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好,那就不回去。”
他把我往上掂了掂,轉身走向旁邊岔著的一條街道,那裡有好幾家賓館,在夜色中亮著溫暖如家的燈光。
肖蔚洋一把我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我立即就跟被抽盡了骨頭似的倒了下去。
我一動不動地躺著。不是我不想動,而是我全身哪兒都不會動了,只有眼淚還在不停不停地流。
肖蔚洋替我脫了鞋子和最外層的衣褲,讓我躺好,替我蓋上被子。
然後,他也除了自己的外衣褲,躺到我身邊,半靠在床頭,把我的腦袋輕輕摟到懷裡。
這整整一個晚上,我一直在哭。肖蔚洋拿不出任何語言來安慰我,便只不斷地將浴室裡所有的毛巾都用熱水泡得溫潤,一條一條地換,替我一遍又一遍地擦眼淚。
我在哭泣中睡睡醒醒、醒醒睡睡,而他大概一分鐘也沒睡著過,一直在時起時躺、來來回回。
約摸半夜的時候,饒是他替我拭淚的動作始終溫柔而小心,我的臉也還是破了皮。
他跑到賓館一樓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潤膚油回來,小心翼翼地一層層塗在我的臉上。
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忽然閃過蕭然冷冰冰的訕笑:“呵,看吧,你的臉自己都不好意思留著了,居然隨隨便便就跟男人在外面開房過夜!”
早上11點多,我從床上爬起來,身旁剛剛迷糊了一會兒的肖蔚洋立即被驚醒:“怎麼了?不睡了嗎?”
我搖搖頭:“該走了,不是12點鐘退房嗎?”
他關切地望著我,眼睛裡全是血絲:“你要是還不想回去,咱們就繼續呆在這兒,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買,你要用什麼我回去給你拿。”
我又搖了搖頭:“不了,別浪費錢了。”
我一翻身剛要下床,他忽然從後面緊緊抱住我,聲音發起了抖:“小嬈,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讓我來照顧你,讓我來保護你,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好不好?”
我有些愣怔,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他便也靜默著,只是抱著我的雙臂怎麼也不肯移開。累了的時候,他會稍微鬆一鬆,但旋即便會以更大的力量更緊地抱住我。
我想了很久,終於說:“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得好好想想。”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與其說是我替我自己向肖蔚洋要的,不如說是我留給蕭然的。
因為我忽然又有了些勇氣和信心,因為我那麼愛他,如果我可以讓他知道我有多愛他……
因為我和一個那麼喜歡我的男生在外面過了一夜都沒有發生任何事,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證明我不是他想的那種女人嗎?
只是事到如今,我這重新萌生的勇氣已遠遠不能同過去相比,別說去當面找他了,我連想到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