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是你還給小丫的。”
話音落下,黎宿將劍收回,在風無意悶哼一聲之後再次將劍刺入了他的右肩,根本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她知道風無意是靈師,可是那又如何?她早就讓青弦束縛住了風無意的靈力,現在的他跟一個廢人一般無二。
“嘶~”風無意的額頭上冒起冷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耳邊又傳來黎宿的聲音。
“這一劍,是你勾結黎阮將我的左肩骨打斷,導致我無法尋醫在床上躺了幾個月的回報。”
“你!”“啊!”
黎宿將劍抽出,可是卻故意挑斷了他左肩上的經脈!風無意痛苦的叫了一聲,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眼前的這個黎宿根本就不是昔日的廢物,而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
“這一劍,是你把我小腿打骨折......”
“這一劍,是你把我推下河......”
“這一劍,是你放狗咬我......”
“這一劍,是你......”
“這一劍......”
“......”
每刺一劍,黎宿都能說出理由來,小丫虛弱的睜著眼,眼眶滲出了晶瑩的液體。
小姐......終於是長大了。
刺者無意,可聽者有意,黎宿每說一條閻秋冶的心就跟著疼一分,就連君少麒他們都忍不住眼眶微紅,黎宿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黎宿,你不得好死!”風無意拖著搖搖欲墜的身軀,血水順著他的口中流出,說話都有些含糊。
黎宿一把丟掉劍,繞到風無意的眼前,“怎麼樣?生不如死的滋味怎麼樣啊?”
現在的黎宿,就像是染了血的罌粟,越是看著風無意的樣子,她就越是覺得得到了報仇的快感,風無意,只是第一個她報復的人。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你也是看不到了。”徒手穿入風無意的胸膛,一使勁兒,便穿透了背後。
而風無意,終氣絕!
收回手,黎宿的手微微顫抖,看著沒有聲息的風無意她竟然一時間有些惆悵,閉上眼緩了緩情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黎宿微微一笑朝閻秋冶走去。
“老黎,你要不要先擦擦手上的血?”說實話,君少麒是有些被黎宿嚇到了,石溪血洗三王府他倒覺得沒什麼,因為那些人死的很痛快。
可是風無意卻是一點一點被黎宿折磨致死的,雖然,他該死。
“謝謝。”接過君少麒遞過來的手帕,黎宿剛準備擦拭就被閻秋冶搶去了,疑惑的看著閻秋冶,他要做什麼?
只見閻秋冶拿著手帕一點一點溫柔的擦拭著黎宿的手,石溪整個人都快要石化了,這、這這是帝君?
他不相信!他肯定是出現了幻覺?這怎麼可能是帝君呢?
“下次別再弄髒自己的手了,叫墨言他們去做就好。”輕柔的對黎宿說道,閻秋冶仍是認真的幫黎宿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石溪覺得他今天真的來錯了,帝君居然為一個女人擦手?別的女人靠近帝君歷來都只有一個下場,而如今他居然看到帝君為一個女人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