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眼時,朝姚並謙笑道:
“來鋪裡的,都是來喝豆腐湯的。大人,請。”她領他來到東方非這一桌,沒有對上東方非的視線,趕緊回去盛豆腐湯。
“爵爺……”
“既然是來喝豆腐湯的,就不必談公事,坐吧。”東方非語氣冷淡。他怎會不知鋪裡那個小傻瓜在想什麼呢?
他一向記仇,這筆帳就算在這姚什麼的上頭去。
未久,阮冬故端上兩碗豆腐湯,眼珠子轉了一圈,厚著臉皮拍馬屁道:
“大人,近日樂知縣安和樂利,可以說是大人的功勞啊。”
東方非哼了一聲,開啟摺扇。
姚並謙看在東方非的面子上,勉強答道:
“本官蒙受皇恩,自當盡心盡力。前任縣令容許貪贓枉法,懸案久積下理,幸而縣官三年一任,否則這樂知縣還真教一些小人害了。”
這個小人指的就是她吧?她撓撓頭,腦袋再轉,無視他的暗諷,又道:
“大人說得是。大人是樂知縣百姓再造父母,草民相信就算近日發生什麼大案子,大人也絕對能破案的。”
姚並謙一臉嫌惡。
東方非道:“懷真,你乾脆直接問姚大人,到底是什麼案子你能效勞吧?你這張嘴拿去拍馬屁,真是令人難以入耳,過來。”
她非常聽話地走到他的身側。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了,何況她是個小小女子呢。
東方非又起興致,笑問:
“懷真,你想知道些什麼就問我啊。”
“……爵爺,敢問近日到底發生什麼大事?”她小心翼翼問。
“想知道答案?”
“非常想。”千萬別跟懷寧一樣玩她啊。
“那就親自喂本爵爺一口豆腐。”輕滑帶誘的聲音出自他的喉口。
“……”
“原來,在你心裡,採花賊的案子遠遠不及你的薄臉皮……”盛著小塊豆腐的湯匙,迅速送到他的唇畔。
他唇角微勾,笑意盈盈鎖住她的美目,嘴一張,被動地任著她餵食。
她用衣袖毫不曖昧地幫他抹去嘴角湯汁,神色正經地問:
“請爵爺明示。”
“哼哼,懷真,要耍你還真容易。”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但一股興奮之情卻不停地盤旋在心底,累積累積再累積,幾乎要讓他失控吞下她了。
“爵爺儘量要沒關係,只要別誆懷真就好。”
東方非嘴角輕掀,道:
“姚大人,你就把採花賊的案子給懷真說上一遍吧。”
姚並謙從眼前的“喂豆腐”中勉強回神,道:
“本官收到通報,鄰縣採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