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的樣子。
“東方兄,怎麼不見青衣兄呢?”她完全沒有察覺他貪婪的眼光,只當今天冬風略強,讓她有點發冷而已。
“我差他辦事去。”他不動聲色道。
“說來真不好意思,我們兄妹三人在樂知縣定居,東方兄你也因我擇此縣而居,青衣兄不知適應這有點落後的中縣了嗎?”
“這世上只有肯不肯去適應,絕沒有適應不來的事兒。冬故,就好比你對我,從一開始的深惡痛絕,到如今情意綿綿,全都是你一步一步接近我,適應我啊。”
她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任他拉起她的小手貼向他的心口。
他的掌心偏暖,帶點酥麻,尤其一配他親熱的話語,她全身習慣性的發毛,但正因習慣也就不會閃避了。
“東方兄,我一郎哥就這點不如你。”她有點遺憾道。
“哦?”這又幹殺風景的鳳一郎有何關係了?
“從我十二歲那年開始,一郎哥就不再主動拉我的手。”她笑嘆:“是男是女有那麼重要嗎?只要我們自己清楚之間的清白,不就夠了嗎?”
東方非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
“世人眼光淺薄,鳳一郎也不過是個俗人,自然會在乎。”
她看他一眼,搖頭苦笑。以前她跟一郎哥、懷寧很少有過爭吵,但她想……以後家務事會很令她頭痛了。她用了一分力抽回手,他卻挑釁似的不放人。
“東方兄,在街上……兩個大男人這樣子很難看呢。”她低聲暗示。
他輕笑:“冬故,你非俗人,又豈會在乎?”
“東方兄,耍嘴皮我耍不過你。這樣吧,我出一題,你要能猜中,小妹就隨便你了;你要輸了,就請規矩一點。”
他俊眸微亮,道:“好啊!”他最愛她的挑戰。
她想了想,笑道:“這半年來地價上漲,我一郎哥有心要買下鋪子跟鳳宅,但手頭的錢不夠……”
“自然是想找人合夥了。”
她嚇了一跳,瞪向他。“青衣兄跟你提過?”
東方非笑道:
“青衣的私事,我不理會,他也不會提。鳳一郎想找人合夥,絕不會找上我。因為找上我,你的孃家將會被我這外人干預,又怎能成為你強而有力的後盾呢?他一心一意為你,要找的合夥人,必是明白內情的人,那就非青衣莫屬了。”
阮冬故還瞪著他。
“怎麼了?冬故,你小手發涼呢。”他笑得愉快。
她深吸口氣,惱聲道:
“東方兄,你總令我感到驚奇,如果你不是那麼隨心所欲,你一定能輔佐皇上成為當世明君。”
“哈哈,人不盡興活著,在世也不過就是螻蟻白活而已。輔佐皇上,這種挑戰我已做過,不好玩了,一看見他我更生厭,要看他不如看著你。冬故,你到底要我猜什麼?”他對她,絕對一心一意,全神貫注。
“你猜,青衣兄答應我一郎哥成合夥了沒?”
嘴角掀起邪氣的笑,東方非忽然鬆開她的小手。
“冬故,下一回你拿難點的問題來。你這樣簡單直性子,我如何忍心對你下毒手呢?”他笑得十分歡暢。
她非常有耐心的等著下文。
他索性直接解答了——
“合夥是幌子,有沒有青衣出錢不重要。重要的是,青衣是我的人,如果他成為豆腐鋪的合夥人,就等於是你的人,它日你在我這裡受苦了,青衣多少能出點力。”他一點也不在意鳳一郎耍的這種小花招。他繼續笑說:“青衣能怎麼做呢?他確實是我的人,但我從不干涉他的想法。現在,你們鋪子已多了一個合夥人,明年就能擴大營業吧。”
她聞言,用力嘆了口氣,道:
“東方兄,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嗯?”
“那個……請問,你是獨子嗎?可有失散的弟弟?”她試探地問。照東方非與鳳一郎的年紀排列,一郎哥確實有可能是弟弟。
他輕蔑地哼道:“如果不是你,冬故,我是壓根不會將鳳一郎放在眼裡的。”
她暗自扮了個鬼臉,對他展顏笑道:
“好吧,願賭服輸,東方兄,請了。”伸出手等著他。
東方非俊目炙熱地注視她。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他一生中嘗敗績是屈指可數,而她只是普通人,在他面前她常輸,卻沒有絲毫的沮喪跟不服氣。
這樣的氣度是令他心折的原因之一,雖然偶爾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