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隅去,避開那些咄咄逼人的視線以及夾槍帶棍的諷言諷語。
“我並不在乎她們的敵意。”他是怕她發飆才帶她遠離風暴的吧?可是她已經很成功地把火爆脾氣給壓抑下來,並沒有當場把她們打成豬頭,這代表她進步了。
翁靖道:“我知道你很剋制,但還是不要把你放在任何可能激化你情緒的環境底下比較好。”
她有些愕然,總覺得翁靖有能力預測出她的底限以及反應。的確,如果對方的口氣與態度再過分一點,難保她不會失控地拿香檳酒往她們頭上倒下去。
翁靖握住她的手,像會讀心術般地又說著:“不管如何,學會控制情緒是你必須經營的課程。想在商場上立足,冷靜是必備的條件。”
她的視線移向被握住的手,他的溫暖不帶任何曖昧情愫,而是像極了哥哥牽引妹妹走上光明的指導光芒。
這輩子難得遇上如此友善的男人,葉可逃眼眶頓覺溼溼熱熱的。
“麻煩你引領我認識更多的企業鉅子,我好知道該如何抓住他們的弱點,將來好為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她就以最佳的工作表現來回報他吧!
翁靖笑了。
瞬間,葉可逃突然打了個顫,原本溫暖的情緒快速褪去,下意識地感覺到即將有事情要發生。
“怎麼了?”翁靖問著神色突然變得不安的她。
“沒什麼。”她回道,笑了。“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化妝室。”
“那我到那邊等你。”他指了個方向。
“知道了。”葉可逃轉身往會場的右前方走去,詭異的是,雖然置身在眾多賓客的熱鬧氣氛下,不知怎地,她竟開始感覺到有兩簇目光在追逐著她,她彷彿被鎖定住了似的!
是誰?是誰在看她?而且這股被鎖定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好象她以前也曾經感受到過……
她愈走愈快。
在耀眼燈光下、在一群鳳凰中,葉可逃還是輕輕易易地就可以變成焦點,所以他一踏進宴會廳便瞧見了她。
一路觀察下來,他知道許多男人躍躍欲試地想接近葉可逃,若不是知道那隻牽握住她小手的男子是個不可以輕易冒犯的物件,那一群噑哮的狼群早就蜂擁而上了。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極可能面臨被葉可逃一腳踩扁的命運。
葉可逃忐忑的心情益發猛烈,那兩道鎖定的眼神還是陰魂不散地追隨著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究竟是誰?
猛地,葉可逃側首,竟然對上那雙注視的眼眸,四目交接,電流瞬間竄遍她全身。
是他?!沒看錯!她竟然又看見了他,那個消失了四年的男人——安迷日!
以為從人間蒸發掉的男人,竟然又出現在她眼前了。
葉可逃一瞬也不瞬地與他對望。她沒有用放聲尖叫來表示她的錯愕,可是體內澎湃的血液卻明白表示出她的激動。
安迷日也將葉可逃複雜的表情盡收眼底,心情愉悅極了,因為她的反應證明她並沒有忘記他。
驀然,葉可逃宛如夢醒般地一震,轉身就走,那態度就像是見著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急著要甩脫。
好樣兒的!她不僅記得他,還把他當成蟑螂老鼠般地嫌棄?安迷日唇畔勾起。怎麼能夠讓她成功地嫌棄他呢?他此生最大的興趣便是在搞破壞啊!
“迷日……”性感的嗓音突然響起,一名女孩誘人地呼喚著安迷日的名字,這嗲聲嗲氣的聲音不僅讓四周賓客側目,也讓葉可逃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
但見一位身穿水藍色低胸禮服的美麗女子風情萬種地走向安迷日,完全不忌諱在場賓客們的注目,直接把玲瓏身段倚向安迷日,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身上。
這動作讓許多女人眼中噴出妒忌的火焰。
……包括葉可逃。
直到今天,他依舊不掩蔽性喜漁色的本性。哼,種馬就是種馬!
勾在安迷日身上的水藍色女孩扇動著她長長的睫毛,軟軟地伏貼在他身上輕聲絀語著,而安迷日也親暱地在女伴耳畔呢喃了幾句話,接著就見掛在他手臂上的水藍色衣裝美女不依地嘟起紅唇,這又逼得他得細聲細氣地再安撫一次。之後。那位嬈嬌的女生終於款步離去,走前,還往葉可逃的方向瞄了一眼……
幹麼瞄她?
而且,這位水藍色女孩她似乎曾經見過,印象中是……是……四年前跟安迷日共乘火紅機車的女孩?
葉可逃才想起,思緒立刻被安迷日給打斷,他正從容地朝她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