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石料留下。
莫啟雲將剩下的交給莫平。隨口便吩咐道:“你去將這個交給全管家,讓他和祖父商量著尋人雕刻,除了要給二叔父一塊,剩下的都由祖父他老人家做主吧。”
莫平得了吩咐,捧著盒子就往莫老侯爺的靜心齋而去。
莫逸良奇道:“你不給自己留一塊麼?這怕是以後再難遇到了,要知道黑虎寨可只有一個,怕是再沒有多餘的。能給你抄沒了!”
莫啟雲笑著擺了擺手,頗為感慨的言道:“其實不怕讓三叔知道,這些物件雖好,侄兒卻是不甚在意的,您想啊,在那西北苦寒之地。整日間都是練兵佈陣,巡營瞭哨的,但凡天氣轉冷,便是全民皆兵的防備著釜蠻子的侵襲!”
“侄兒我那裡顧得上風花雪月?又那裡有功夫擺弄這些?與其擺放在那裡吃灰,還不如給了真心喜愛它的主人。倒也不至於明珠蒙塵罷了。”
莫啟雲說完,瞧著莫逸良若有所思的輕輕頜首,想了想還是直言道:“三叔,侄兒今兒不妨直話直說,侄兒此次歸京,就算等萱姐兒成親後再走,也是不到半年的時光,這家中的事,侄兒雖掛心,但卻是鞭長莫及。”
“我二叔又是個一門心思忠君愛國的清官,從來不管這些俗事,可是,三叔啊,祖父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侄兒這次回來,祖父他竟然有了華髮,人,終究是敵不過歲月的侵蝕!”
“侄兒是想請您多為家中事情費些神,一來您的性子與祖父一樣,都是八面玲瓏極會應付人的,天生就是場面上的人兒,二來,您現在正當年,龍精虎猛,正是為自己揚名立萬的時候。”
“這三來,您多操些心,祖父他老人家就能多省點心,也能再多陪伴咱們些年不是?俗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咱們家不能沒有祖父他坐鎮啊!”
說到這裡,莫啟雲站起身子,撩起袍子,乾脆利落的跪倒在莫逸良的身邊,這姿勢是行雲流水般,一點瞧不出來他有一星半點的不情願。
他是抬頭無比真誠的望著莫逸良的眼睛,沉聲言道:“侄兒曉得祖父往年多偏愛長房,雖然是無心之舉,只是更多為家族利益著想,但卻傷您不淺。”
“這些侄兒雖年幼,但卻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明白您的心裡不痛快的很,可是侄兒想請您看在祖父年高的份上,您就多體諒體諒他吧!”
“俗話說,能者多勞,侄兒在這裡跪求您了,還請三叔多幫著祖父些才是。”
莫逸良瞧著自己膝下跪得筆直的莫啟雲,眼中神色是變幻不定,心中更是猶如山崩海嘯一樣。
但終究是伸手將莫啟雲扶了起來,淡淡的應道:“你都這樣說了,三叔還能說些什麼?只要你祖父願意讓我幫手,三叔絕不推辭就是了,只是你祖父那脾氣,你也是曉得的,三叔就怕起的是好心,但還在老爺子跟前落不下個好去。”
莫啟雲見莫逸良算是答應了,自然是又再勸慰了幾句,說了好些寬慰人心的話,瞧著莫逸良心情漸漸好起來了,這才告辭離去。
他今日對莫逸良也是幾番試探,說的話都是有意味在裡頭的。
但結果,莫逸良的行事說話,都沒有讓莫啟雲察覺到有什麼不妥,反倒還覺得莫逸良倒很是為自己著想。
比如說莫啟雲試探著說要給太子殿下送禮,再比如說,拿了他最喜歡的物件讓他挑選,在這兩件事上,莫逸良作出的決定,都很是合情合理,甚至還都是為莫啟雲著想的多些。
莫啟雲不免暗暗想道:“莫非是我想多了?我最近和三叔的相處來看,感覺他沒有什麼敵意,也並不想爭爵位,那麼會是三嬸孃和四妹妹在裡面搗鬼麼?”
“要知道萱兒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必然是三房有人做了什麼針對長房的事情,估計上次三嬸孃要查孃親巫蠱,怕也不是第一次生事了。
這才引得萱兒心有防備,大費周章的給我寫信,調了人手來查探三叔。
唉,外間的事情就夠讓人費心了,家裡還這般的不太平,真是人多是非多,我這回來的時日不長,也不能僅憑著幾次的感覺,就斷定三叔無辜,且再看看吧。”
莫啟雲打小就是被莫老侯爺和莫逸臣兩個人,按著莫家繼承人的方式培養長大的,在莫啟雲的心裡,自己將來肯定是鎮北侯,就算是在父親去世後,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這原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莫啟雲才不會大方的送人,他不是假慈悲的人,是自己的那就絕不會讓了旁人。
是以,他才一直讓小馮他們,該怎麼查就怎麼查,並沒有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