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紫鳶留在家中守著,紫菱和紫容跟著大小姐一起去吧。”
“這種賞花賞雪的環境,最是容易發生事情,咱們也且讓她們倆去感受一番,若是無事最好,若是有事,也好看看她們倆的應變功力如何,瞧瞧最近這話本兒,有沒有白聽了去。”
莫蓮萱當即就笑著允了,覺得此法甚好,人那,就是得磨練才成長的快些,這可是她從自己身上,得來的經驗之談。
紫菱和紫容相視一笑,神色間都是又興奮又緊張的,心裡都在謝錦嬤嬤開的這個口呢。
莫蓮萱看著錦嬤嬤微微一笑,輕聲言道:“到那日還是要請嬤嬤多費心了,這倆丫頭,畢竟年紀還輕,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這頭一回跟著我出門,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怕還是嬤嬤鎮得住些。”
錦嬤嬤面色坦然,彷佛早就知道莫蓮萱當有此一說,點頭言道:“這都是奴婢該當作的,大小姐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是在寺裡上個香,便是有事情,也是有限,畢竟這滿天的神佛可都看著呢,誰又敢把事情給做絕了?”
莫蓮萱說道這會,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因著自己生病,竟是一直耽擱了下來,此時正好託了錦嬤嬤去辦,她正是最妥帖不過的辦事人啊,這萱草閣裡的人,不是不夠穩妥,就是閱歷太淺,還真是沒個人合適這樣的差事,只能是麻煩她了。
莫蓮萱吩咐紫菱和紫容出去守門,示意紫鳶將上次雲三小姐送的海棠滴翠明珠翡玉金簪取了來,開啟盒蓋讓錦嬤嬤先瞧過了,這才將那日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錦嬤嬤看見這枝寶簪,眼裡是難得的閃過一層喜色,可見也知道這個是上好的物件,頗能得了她的青眼。
再等她聽完莫蓮萱的話,更是微笑著點頭言道:“咱家二夫人的心思的確沉穩,她想的應該沒錯,可也不能說雲三小姐,就是使了壞心,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您這個處理的法子倒是選得不錯,一來這枝金簪,也只有那些個德高望重的貴人才壓得住,您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兒,帶著個,說個不好聽的,也要怕折了福壽。
“二來,這廉王妃是您未婚夫婿的祖母,您孝敬她什麼好物件,可都是應該的,這算來算去的,滿京城裡可也只有那位的身份,沒人敢多說個什麼了。”
“這名面上麼,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可私底下卻是同一位母后生養的,那關係可親的很呢,現在咱們太后老人家的身子,可康健的很,想來也是最妥帖不過的了。”
“大小姐,您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化解未知的難題,奴婢很是欣慰,也罷,好歹我與那廉王妃也算是舊識,去拜訪下故人,也是應該的,便替您走這一遭罷。”
言罷也不多說,隨手就把盒子拿走了,這別人都珍之重之的物件,她竟就那麼隨手拿著去了,看的屋裡眾位丫鬟都是暗自欽佩不已,少不得也有那立下宏願的,這輩子,也要做一位像錦嬤嬤這般的厲害的丫鬟才成。
第二日,錦嬤嬤果真是帶著紫菱和朵兒,讓連三駕著馬車,陳伯相陪,一起去了廉王府,等回來了,也沒有過萱草閣來,只讓紫菱回話說:“王妃很是喜歡,事情辦的很妥當,王妃還問您的身子如何,上次送來的藥材可還需要?若是差了什麼只管言語,廉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藥材了。”
莫蓮萱聞言淡淡一笑,也不言語,過了會才放下手中的書,靠在軟枕上,懶懶的的問道:“照你看,咱們這位錦嬤嬤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紫菱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言道:“婢子今日可是留了心的,錦嬤嬤見廉王妃行禮十分的規矩,說話卻很是隨意,而廉王妃一點不介意,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還待她很是親近,給您沒帶會什麼禮物,倒是給這位送了半馬車,照奴婢看,這位錦嬤嬤可真不是一般人呢。”
莫蓮萱笑了瞟了她一眼,點頭言道:“你現在越發的細心了,很好,你日後不妨和錦嬤嬤走得近些,她的年紀不算小,身邊卻連個親人都沒有,也怪可憐的。”
“我想要待她親熱些,又怕連累了她,招人妒恨,你是我的丫鬟,不妨代我去盡個心,她總是盡心盡力的教了我好些的東西,我也不能看著她孤單單的,卻不管不問吧?”
紫菱聞言是心領神會,對著莫蓮萱行了個福禮,笑著言道:“是,婢子定會好好的替大小姐您盡心的,請您放心便是。”
此後,紫菱果真是常去錦嬤嬤的馨香院,不是送吃的,就是送自己做的針線活,有時間晚上還會去錦嬤嬤房裡睡。
剛開始錦嬤嬤面上總是淡淡的,不說不理,但也不甚熱心,但紫菱送的東西卻是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