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真的要餓死了。”
說完便拉著沈若琳出門而去,倒把這一個亂攤子留給了沈夫人,不過好在最大的問題都已經算是解決了,旁的也只能算是小事,沈夫人也能處理得了。
半個時辰後,沈夫人瞧著女兒有氣無力的吞嚥著燕窩粥,總算是將一顆焦躁不安到極點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她一邊為女兒覺得傷心不值,覺得鬧死鬧活的,卻是為了一個心機如此深沉之人,這還讓自己娘倆徹底的落了下風,以後在沈家怕是直不起來腰了。
這會靜下心來,她倒是已經覺出來點味了,這個白君善,怕是瞧上了自己的孃家有些勢力,而沈若琳卻是個沒孃的孩子,舅舅家也遠在江南,且也無人在朝為官了,對他往後的仕途確實是沒有幫扶之力。
而白家現今是表面瞧著風光清貴,可其實卻是漸漸的在走下坡路了,自從白老太傅高了老,他們家的大公子顯見的不被聖上待見,而他們家二房,本就是靠著長房過日子的,那就更別提。
這白君善是白家的嫡子,自然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往高處走,從新讓自己的家族走向輝煌。
對於功利心重這點來說,倒是好壞參半,只要白君善還用得上自己孃家,就絕對不會對芳姐兒不好,定是會小心小意的對待她,這倒讓人覺得微微的安心。
可是,現在這白君善為了利益,卻是死活都要巴上來,將來萬一有了更對他有力的人家,那自己的芳姐兒豈不是危矣?
現在她明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可那裡又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只自己女兒這豁出去要死要活的架勢,就將她弄得怕了,再不願意經歷第二次了。
這事情倒是要回孃家,跟孃親父親好好商議下,這些事情她可真是沒膽子跟沈家的娘倆商議,就憑剛才沈老婦人對她看都不願意看的樣子,這往後的日子怕是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剛才好在是琳姐兒大義,出來給自己娘倆解了圍,要不然,依著芳姐兒執拗的脾氣,被沈老夫人那樣肯定的拒絕斥責,怕是要一頭撞死在當下的。
看來自己倒是沒白對她好啊,這次芳姐兒壞了人家的親事,自己將來必須的好好的彌補才是,就算阿姑不願意讓自己給琳姐兒尋女婿,那麼自己便厚厚的給她些好物件做陪嫁便是了。
沈夫人坐在紫荊院,守著氣息微弱的女兒是半步不敢離開,心裡面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太陽穴都是突突的跳的厲害。
而那邊廂的沈老夫人卻是眼神灼灼的盯著沈若琳問道:“你就這般的將未婚夫婿拱手相讓,半點都不後悔?你可是要知道,你這退過婚後,再找可就不易了,高門大戶的難免要猜閒與你,而一般的人家你又能甘心嗎?”
沈若琳此時也是神色萎頓,眼睛腫的不行,坐都做不端正了,她聞言是慘然一笑,老實的回話道:‘就算是這樣,也總比嫁去白家,日日面對白三公子的好,想著他也是一心愛慕三妹妹,要不然怎麼會一次兩次的想法子見她,做出這樣出格越距的事情?”
“我反正註定是不會受他待見的了,又何必插在他們中間?做那拆散鴛鴦的惡毒女子?既然他們倆才是兩情相悅,那我不如便成全他們吧,何必繼續鬧下去?”
“若是真的逼死了三妹妹,不光母親心裡要痛恨我,就連父親和弟弟,怕也是要不愛見我的,到那時,我可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還不是任人家搓圓捏扁?”
“我害死了白三公子最心愛的女人,他又豈能讓我好過?說不定是連條活路都不會給我的,與其為了這樣一個,心裡絲毫沒有我的男人走哪一步,不如我先退卻了,倒是先逃了性命再說旁的吧。”
沈老夫人可不就是知道是這麼個道理?
難為這個沒孃的孩子竟也看得如此透徹,到了這種地步,顯然是已經撕破了麵皮了,芳姐兒那樣子是死心塌地的瞧上白家那位了,這要是真的讓秉性耿直的沈老爺出手,那可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畢竟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知道,若是沈若琳怕是痛苦些時日也就過去了,可沈若芳的脾氣卻不知道跟了誰,但凡是不能如了她的意,那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唉,也罷,反正是他白家有錯在先,到時候讓兒子去跟他們分說,就如了他們家的願,將二小姐換成三小姐罷了。
到時候兩家暗地裡換了八字更貼,信物,與外人只說當初就是訂的芳姐兒便是。
反正琳姐兒也不算太大,慢慢的再替她尋麼著,這樣好的孩子,總要為她尋個比白君善強過百倍的才成!(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