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雷還在積蓄力量,劫雷下方原本被挖過的大坑內堅硬的岩石,竟然因為劫雷的威壓被震裂開來,並且還在不斷碎裂。
眼看劫雷發威還要些時間,紅衣美人對白髮少年捂嘴嬌笑:“童白,百年未見,你依然嫩得跟豆腐似的,可有什麼長生不老得訣竅能告訴姐姐?你也知道,女人家家最愛美,要有什麼竅門,可不要藏私哦~”
明明是嘲弄的話,在那紅衣美人的軟糯甜美的聲音下,卻像跟情郎撒嬌逗趣一般,引得周圍幾個修士都對白髮少年帶上了幾份敵意。
要說在場眾人為她爭風吃醋,那絕對沒有,誰人不知紅夫人入幕之賓遍佈修真界,實在沒必要為這樣一個女人相爭。但是被這樣一個妖嬈美人忽視,還是讓他們不爽,特別是這美人還在關注別的男人,那個男人就很值得他們厭惡了。
最讓他們不忿的就是,被美人另眼相看的男人,只是個毛都長不齊的白髮小子。那小子現在只盯著石坑看,不但無視美人,更無視了他們所有人,豈有此理。
“聽說紅夫人好白麵小子,原來是好幼童?”
其中一個揹負雙劍的青年,勾起嘴角邪笑,望著童白,眼裡有說不出的輕蔑。
“童白怎麼算幼童?他可也有五百多歲了!”
另外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文弱修士搖著扇子,搖頭晃腦接腔。
“是啊是啊,童白可比咱們也小不了多少,就是個子矮而已。”
揹負雙斧的漢子,大聲嚷嚷,在“矮”字上,加重了音量。
“真是可憐啊,未老先衰!哈哈哈!”
“哈哈,道兄言之有理。”
“哎哎哎,你們也真是的,怎麼能在老人家面前提呢,多傷人臉面。”
搖著扇子的文弱書生,狀似為童白說話,引得大家笑得更加大聲。
“可不就已經是老人家了,文兄不愧飽讀詩書,用詞最恰當不過。”
一群人冷嘲熱諷,玩笑似逗趣,嘴巴損得句句戳人傷疤,似乎根本不在意得罪童白。其實他們都緊握著武器,暗暗防備,就怕童白突起暴起傷人。
“閉嘴,誰再敢對師兄無禮,不要怪我蠻石跟你們同歸於盡!”
暴脾氣的蠻石最先受不住挑釁,爆吼一聲,他周圍的碎石似乎也被激怒了,紛紛飛起,聚集在他周圍,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要射出傷人。蠻石一向敬重童白,以童白馬首是瞻,最厭惡這些小人拿他師兄的長相取笑。
膽敢不給師兄臉面的,全是敵人!該殺!
可沒有師兄的命令,他還是忍耐著脾氣。他在等,只要師兄一身令下,就是拼得重傷,也要讓那些人知道嘲笑師兄得後果,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輕易挑釁師兄!
那些人看蠻石那一身鼓起的肌肉,在怒火下漸漸石化,忍著怒氣閉口不言。要說他們為什麼一起針對童白,就因為這一個月來他們這些人一直被這師兄弟兩人壓制,才想先聯合把那兩人擊傷,好增大自己搶仙器的機率。可要是那師兄弟真不要命和他們同歸於盡,誰都不願意做出頭鳥,被別人撿便宜。
在這除了石頭還是石頭的地方,修為境界差不多的情況下,他們可比不上以土系法術稱雄的石斛殿。
“蠻石,別理會他們,注意底下仙器!”
童白絲毫沒被那些人影響到,他眼裡只有仙器,對仙器勢在必得。
這次離開山門,他本是想要碰碰運氣找到一樣能替師尊療傷的聖藥,卻意外碰到了仙器出世。
想起一個月前,他被師尊招見,在師尊閉關的密室見到形容枯槁的師尊,簡直如遭雷劈,怎麼都不敢相信即將達到渡劫期的師尊,修為會倒退如此厲害,全身真元散逸,已經跌落到化神期。
想起三年前師尊出遊,突然回門派進入禁地閉關,當時他還恭賀師尊即將渡劫,對師尊禁止他出門歷練心懷不滿,就深感愧疚。如果他早點發現師尊的異常,出去尋找靈藥,也許師尊的傷早就好了。
這次仙器出世,就是極好的機會。只要他能搶到這件仙器,就算不能治好師尊的傷,也能用仙器跟環翠殿做交易,求她們太上長老出手為師尊醫治。他就不信,那散仙能抵住仙器的誘惑。
可惜蠻石脾氣太直藏不住話,師尊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敢透露,只說是自己想要這件仙器。作為門裡唯一一個知道師尊情況的人,他的壓力何其大。他這次出來本就沒有得到師尊的允許,門裡對他不服的都在等著看笑話,他怕走漏風聲也只帶了真心擁護他的弟子,只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出什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