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沒有過這麼真心。”
“那好吧,我相信你。”沈諺非仰面看著窗外的藍天。
“為什麼忽然相信了?”
“因為……以你的能力和性格,一定還有更加黑暗的方式來對付我對付沈氏,而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你的對手。你沒有用對待普通對手那樣推我下地獄,是因為你真的愛上我了,所以你做不到。”沈諺非扯起唇角,有幾分得意。
凌少白釋然地一笑,“所以你就跑到我這裡來得瑟了?”
“不,我是來謝謝你的。我看你行李都收拾好了,作為你的弟子,總要來跟你道別對吧?”沈諺非向凌少白伸出手來,“謝謝你教給我的一切。”
凌少白握住了他的手,指間的力度有種萬分珍惜的感覺,“有空來紐約看我吧。我們可以喝杯咖啡打打高爾夫,你也可以跟我說說商場上的事情,畢竟你還太嫩了,我還有很多可以教你。”
於是,兩人安靜地靠著窗,凌少白抽菸,沈諺非吹風。
離開的那天,凌少白將那個幾乎沒裝什麼東西的行李箱拎上車,他沒有直接去機場,而是去了第三監獄。
看著玻璃那頭的沈靜雲,凌少白髮出一聲嗤笑,“真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把囚服穿出貴族味道的人。”
沈靜雲也笑了笑,“我把這個當成是你的褒獎。不過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現在梅迪奇要退出亞洲市場,你也沒有來向我耀武揚威的本錢了。”
“我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是你故意揭發潘競峰讓華天股價狂瀉,就是為了讓我挪出資金來購買華天股票好牽住梅迪奇的流動資金,對吧?”凌少白目光銳利地看進沈靜雲的雙眼裡。
“你憑什麼覺得我有這樣的膽量?萬一你真的收購華天成功了呢?”沈靜雲笑著問。
“和諺非不同,你從小在沈仲秋的身邊長大,你知道沈家這近一個世紀以來的積蓄,這是令沈家東山再起的資本,這筆超乎想象的鉅額資金是梅迪奇無法抽出來與之抗衡的。你就是瞄準了這一點也很有默契地知道了諺非的策略,才會這樣對華天下狠手的。”
“置之死地而後生。”沈靜雲沒有正面回答那個問題,只是意味深沉地笑了笑。
“你真的很愛他。”凌少白搖了搖頭,“你會不惜毀掉華天來幫助他,你真的對自己也夠狠。這一點,你和他真的很像。”
“因為我除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也什麼都不想擁有了。”沈靜雲的笑容裡雲淡風輕,無所牽絆,那是真正從名利中解脫出來的笑容,令凌少白妒忌了起來。
“下次再見面,說不定就是對手了。”凌少白起身離開,“恭喜你,還有兩週就能提前出獄了。”
“也祝你回到紐約之後一帆風順。”
凌少白起身離開,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道別。他的征程還沒有結束,只是這段時間是他永遠難以忘懷的體驗。
兩週之後,沈諺非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衣領。
沈洛纓敲了敲門進來,好笑地說:“嘿!至於嗎?又不是襯衫和西裝!”
“洛纓姐,我看起來怎樣?”沈諺非有些緊張,今天就是靜雲出獄的日子,
“很完美了!又陽光又自然!”沈洛纓走過來按住沈諺非的肩膀將他推出房門,“快走吧,大哥都在樓下等了你很久了!”
一路上,沈諺非的心中既忐忑又興奮。他想念著沈靜雲的體溫,他懷抱的力度,以及他頸間髮梢那若有若無的味道。
當他們一行來到監獄時,得到的訊息卻大跌眼鏡。
那就是沈靜雲早就離開了,甚至於嚴賦還來給他送了個行李箱。
“什麼啊!二哥搞什麼!難得我們一家人都來接他!”沈洛纓非常之不滿。
“諺非,打個電話給嚴賦確認一下,靜雲到底想幹什麼。”沈思博開口道。
沈諺非也是怒火中燒,有一種明明滿懷期待卻被對方耍了的感覺。只是剛拿出手機來,就接到了沈靜雲的電話。
“你到底跑哪裡去了!”沈諺非只看到號碼就吼了出來。
“我現在在機場啊。”沈靜雲的聲音優哉遊哉波動著沈諺非的心絃。
“機場——”沈諺非壓低了聲音但是怒氣不減,“你跑到機場做什麼?你想去哪裡?洛纓和大哥都來接你了你卻搞事?”
“我想去旅行,你要不要一起來?”沈靜雲的聲音還是滿懷笑意。
“哈?”
“你會一直很忙很忙,而我只想你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