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上來的腥味讓她眉頭打結。
想反抗,卻微弱得可以,連男人攻城略地的舌都無法驅逐開哪怕是半寸的距離。
郭了了的腰被託著,上方的男人虎狼一般攻擊性十足,又啃又咬,逼得她眼眶溼潤,忍不住啜泣起來。
這哪是在接吻,根本就是在吃人
“嗚放開”
郭了了乞求著喃喃,她的聲音是碎的,光聽著就惹人憐惜。
最終,或許是霍璟然良心發現,還真就停了這場激烈的親吻。
室內一片旖旎,郭了了卻不斷煞風景地咳嗽著,她抹掉眼角泛著的淚光,臉紅得像是一朵豔麗的花,仰著頭,憤憤地質問:“霍璟然,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霍璟然強力控制著還想去吻她的衝動,冷聲吐出一句,“以後,不準再見程銘。”
“你說什麼”
“那個男人對你居心不良,你感覺不出來嗎”
郭了了的氣息還沒有完全平復,聽到他這樣說,愣愣地看著他,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和你說過,程銘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和他絕交。”
“朋友哪門子的朋友可以抱在一起的朋友,可以隨便接吻的朋友,還是可以睡在對方的床上,整整一個下午的朋友”
“霍璟然,你適可而止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郭了了氣到整個人止不住地發顫,牙齦都快被她咬碎。這個男人,傷了她的心,卻連她的尊嚴也想要踐踏徹底嗎
“我胡說八道你敢說,這些事你一件都沒有和他做過”
“那你呢霍璟然,你又是怎麼樣的呢”郭了了用力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淚水立刻氣勢洶洶地湧了出來,她是真的不想,將心底的創傷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面前,毫無保留地揭給他看。
但是,她現在已經被逼得沒有退路了。
“你和白寒依之間的種種,還用得著我一條一條列出來嗎霍璟然,你比我過分得多了去了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哦,不對,其實我也沒資格這麼責難你的說到底,我們倆的關係到底算什麼呢你就連半個正式一些的承諾都沒有給過我霍璟然,我真的受夠了”
嘶聲喊完最後一句話,她用力推開眼前的男人,疾風一般跑上了樓。
跌坐在床上,郭了了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氣力完全被抽空。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卻連抬手去拭都做不到。
她一頭倒了下去,任右眼眶溢位的淚滑進左眼眶,然後匯聚之後一併掉落,急速滴在被單上,留下越擴越大的水漬。
這個時候,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那個特別的鈴聲,是專門為了家裡的電話號碼而設的,說起來,母親是一直是一個月打一次電話的。
算算日子,差不多了。
郭了了百般無奈,不管有多麼不願意,這通電話,她都非接不可。
為了不讓母親起疑,她迅速擦乾了眼淚,還嘗試著將鼻音掩蓋掉,但一開口卻仍舊暴露了。
“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郭了了想到母親的臉,鼻頭不由發酸,卻還是堅持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沒有哭。只是昨天晚上被子沒蓋好,著涼了,有些鼻塞而已。”
“笨丫頭,從小到大總是這麼迷糊將來嫁了人,生了娃,可怎麼辦喲”
母親輕輕笑起來,郭了了眼神發著愣,但嘴上也隨著她一起笑出聲,眼淚卻再一次從僵硬的面部滑落,她一下一下撫著腹部,忽地衝口而出,“媽,我有話想”
“了了啊,你啥時候能回來一趟啊”
兩個聲音撞在一起,她這方明顯底氣不足,被蓋了過去。
“哦,有話你就說唄,媽聽著呢。”
錯過了頭腦發熱的時機,郭了了清醒地將話頭撥回來,“媽,你也知道的,爸爸因為奶奶的事,一直對我我回去,不是給他添堵嗎到時候,你幫著哪邊好呢我不想讓你難做人。”
“不會的不會的,奶奶也去了這麼多年了,再說父女倆哪來的隔夜仇啊況且,你爸也挺想你的呢。這些日子我看他一直在琢磨街坊家送過來的生辰八字,該是要幫你挑相親物件了呢”
“相親”郭了了的魂都給嚇沒了,聲音不由自主地拔得老尖。
不不會吧
“冒失丫頭,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你都這個年紀了,難道不該結婚媽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你都已經會打醬油了”
“等等等等媽,剛剛不還說相親的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