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部分

吃驚,但卻一直查不到是誰做的。不過,我還在查”

郭了了將腦袋埋在手臂裡,早已冰涼的淚貼上手背,讓她的身子止不住發顫: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但她要如何去相信他呢

鄭景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他的死卻和霍璟然有著莫大的關係。自己要是什麼都不知道,該有多好

那可是霍璟然,她認識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她一直在乎著的男人,不是什麼她素未謀面的堂哥,要讓她將這個事實說給警方聽,她真的做不到

任何人都能揭發這件事,但至少不應該由她來,她無法將霍璟然推入深淵。她寧願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長眠於地下。

然而,郭了了不知道的是,在街道的另一邊,有一個女人直挺挺站著,正默默地望著她。她小腹微隆,面色白得像是鬼魅。陽光正盛,她的臉上卻滿是陰影,拳頭死死攥緊垂在腿側,指甲嵌進皮肉裡,她卻完全不覺疼痛。

戰皇殺青的那天,郭了了專程去了一趟片場。

程銘辛辛苦苦了那麼久,她總算趕在車尾盡了次女朋友的義務為他探班打氣。

倒不是她沒心沒肺,只是兩人的行程都排得很滿,郭了了休假結束之後,基本上也是忙到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的狀態,根本抽不出空來。

程銘一向體貼,總不至為了這種小事和郭了了鬧矛盾的。

只是,真的在層層疊疊的群眾演員的外圍見到了熟悉的身影,程銘別提有多不淡定了,立刻就放下了開瓶器,也不和旁邊的人交代一句,就拖著長長的戲服,朝她走去。

郭了了一身素白,脖子上掛著他送的水晶吊墜,在太陽下閃閃發光。她披著濃黑的發,圓帽子的帽簷遮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但可以看得到秀氣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一股清新雅緻的氣息撲面而來。

“了了”

程銘揚起手向她打招呼,寬大的袖子立刻滑落至肩頭,露出一截白皙且誘人的手臂來。

郭了了抿住唇輕輕地笑,穿著古代服飾的程銘被襯得越發意氣飛揚,劍眉,星目,皓齒,還有令人沉淪的笑容,眼角的溫柔像是一汪無盡的海。

程銘快步上前,兩人之間的距離終於縮小至一臂,他殷勤地捉住她的手心,還煞有介事地捏了捏,像是在確定眼前的景象是不是夢境,“啊,你來了啊。左政說你有兩支要拍,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郭了了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我推掉了,哥他就是愛添亂。我說要把今天空出來的,他非要給我安排事情,我才不管他。”她湊近他,唇幾乎要碰上他的耳垂,半玩笑半認真地說,“怎麼樣,還是男朋友最重要,對吧”

程銘一愣,然後很開心地笑出聲來,他點點頭。郭了了這種充滿生氣的語調,真的是久違了。

自從那天郭了了替程銘送完劇本之後,就一直不大對勁,試圖用繁重的工作麻痺自己不說,空餘的時間也不愛休息,要不對著天花板,要不就對著地板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程銘直覺她有事瞞著他,雖然有旁敲側擊過幾次,但很多時候她其實就跟一具被抽空了生命的木偶沒兩樣,問她十個都不會有半句回應。

他也有想過這其實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但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未雨綢繆,從來就不是一件壞事。

他只知道,他不願失去她,好不容易才擁在心口的愛,讓他從九死一生的思念中活了過來,怎麼能輕而易舉地就撒手。

這一點,讓程銘更加地確定,自己所做的決定沒有錯。

“好了,我們還要站在這裡嗎大家都還等著你開香檳慶祝的呢。”郭了了推了他一把,程銘這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

“嗯,走吧。”他扣住她的手,然後拉著她穿過重重的群眾演員、場記、化妝師,最終走到擺成正金字塔形的高腳酒杯面前。

眾人看著這對秀甜蜜的小情侶,都覺得膩歪極了,但臉上都不自覺地揚起微笑來。

郎紅大導演手裡還拿著最後一場戲的劇本,黑著一張臉,不由分說就往程銘後腦勺上來了一計,“臭小子,見色忘義,讓我們好等老孃真想抽死你”

程銘對紅太狼隨時隨地的爆粗口敲臺本已經習以為常了,疼歸疼,但他也沒喊出聲來,只是捂著後腦無奈道,“郎導,你這不是已經抽了麼”

“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

程銘將香檳開啟,酒水噴灑而出,高高地揚成一道水柱,在場所有人熱烈的鼓掌聲接踵而來,高聲大喝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