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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來。

這時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從她面前走過,郭了了想也不想就抓住她的手臂,急促出聲,“麻煩等一下”

那女孩是個初來乍到的實習生,赫然被人攔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就呆呆地站在原地,和郭了了大眼瞪小眼。

她覺得這個迷人且清麗的女人很眼熟,但腦子卡殼,什麼都想不起來,只好善意地問了一句,“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麼”

郭了了點點頭,直接將檔案袋遞到她手裡,“不好意思,請你將這個送到第35層的總監辦公室。”

“哦,好的。”

女孩將檔案袋拿好,瞥過視線看了一眼,還想再問些什麼,抬頭卻已經看不到她的人了。

郭了了失魂落魄地重新走進電梯,在巨大的失重感之中,她將腦袋磕在冰冷的金屬表面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出了啟東的大門,她坐上一輛計程車,也沒說去哪,雙目無神地靠在後座上,臉色如同死灰一般。

司機也知道碰到這種悶聲不吭的客人該怎麼解決,繞著大道開就是了,反正錢照算,他也不吃虧。

另一邊,被郭了了叫住的那個實習女生沒有絲毫的拖延,如約將劇本送到。

程銘本來就等得心焦,但這會見不到郭了了的人他的心明顯更急了,脫口就問,“將這個交給你的那位小姐呢”

“哦,我和她在頂層碰到的,她託我把這個檔案袋拿過來,然後就走掉了。”

“走掉了”

“嗯。”那姑娘有些擔心地喃喃,“她的臉色有點差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程銘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來,這幢建築物最高的地方立著誰,他再清楚不過了。

生病了說得多好這塊心病,怕是永遠都無法根除了。

但是霍璟然,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讓你將了了從我身邊搶走的。

絕對不會

郭了了自然是不知道程銘會因為實習姑娘搞不清楚狀況的幾句話就誤會到這個份上,可憐她是自顧不暇,甩甩頭想將那蜂擁而至的殘酷的記憶驅趕出大腦,卻發現只是徒勞。

就像是一朵張開了大口的食人花,越掙扎,它的藤與葉便纏得越緊,足可以將人窒息。

郭了了的嗓子幹得像是在燒,好不容易從包裡掏出一瓶水來,摸索了半天,卻始終擰不開。

她頹廢地閉上眼睛,本該一片漆黑的空間裡卻猛地轉為血紅色,而且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湧動翻滾,郭了了差點抑制不住吐出來,她驚恐地睜開雙眸

鄭景彥,鄭景彥

郭了了默唸著這三個字:胃酸湧上來,彷彿灌入了胸腔,心一陣抽痛,她狼狽地隔著衣料按住:鄭景彥是枉死的,他死得那麼慘,受了那麼多的折磨,而真兇卻還在逍遙法外。

說什麼“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簡直就是個笑話。

有些東西,是她欠了他的,她必須要還。上天或許早就安排好了,所以冥冥之中,才會讓她聽到那個可疑的聲音。

不管是真是假,她總要抱緊希望竭盡全力一試。遇事只會逃避,難道她還沒有吃夠這種性格所招致的苦頭嗎

郭了了吸了一口氣,眼睛裡漸漸有了些光彩,她抬起頭,想要告訴司機掉頭,卻發現計程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停在了路邊,而駕駛座上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正側著臉,憨憨地眨巴著眼睛望著她。

“呃司機師傅,你怎麼不開了”

男人從褲袋裡掏出一本小小的電話簿,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她,“你是那個最近很紅的歌手吧嘿嘿,我女兒可迷你了,幫我籤個名行不行”

說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殷勤地立馬遞上本子和筆。

郭了了誠惶誠恐地接過來,心說真是自己嚇自己,她剛剛還以為司機師傅圖謀不軌呢

拿著筆在小本子上劃拉了兩下,低頭一瞧,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自己竟迷迷糊糊簽下了“鄭景彥”三個字。她立刻心煩意亂地劃掉,重新簽上自己的名字。

看來,這件事真得刻不容緩地弄明白了,不然她的心都沒辦法靜下來,天知道還會出幾次烏龍呢。

“啊,真是謝謝啦”司機美滋滋地像是接聖旨似的接過她的簽名,誠心誇讚道,“真人看起來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呢,真水靈”

郭了了臉微紅,笑了一下,然後說,“師傅,你載我去臨川醫院吧。我嗓子有些疼,想去那看看。”

未免熱心的司機師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