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斷腸的她,軒嶲司一肚子的火氣全都化了。
“別哭了,是我的錯。”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他生硬的安慰。
安慰人不是他的強項,他向來都是用威脅和命令,也從來不道歉。
沒有預料到她的適應不良,是他的錯,他太過理所當然的以為,那些基本的知識不需要特別去學,他忽略了從小就受嚴格教育的軒家人,學校的課業向來都難不倒他們。
她初來乍到,他只將她安插進清悠,沒為她請個家教,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需要成績優異名列前茅,起碼腦子裡要有基本的學識,這是軒嶲司的看法。
“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他發揮難得的耐性和民主,不若對弟弟時的強硬和不容拒絕,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每一個人都有志願,你呢?如果你還在山裡老家,現在的你會做什麼呢?”
戀築在他的安慰之下,心裡好受多了,她抬起淚溼的雙眼回望他。
他好認真好嚴肅的詢問她想做什麼,而她真的能說嗎?她的小小心願……
“我的成績不好,對唸書沒有興趣,我……在山上的時候有想過,就跟村子裡很多女孩子一樣,去學做頭髮,從洗頭妹開始做起,如果我認真一點,說不定十年後我就可以跟人合資開店,我……”她說起自己的未來規畫,可說到一半看見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的心又受傷了。
“就這樣?”他不只皺眉,還一臉不贊同的神情。
“我知道我的心願很渺小,完全不能跟你和淨司比……我……不是軒家人……”軒家給了她庇廕,給了她無憂的生活環境,但那不代表她就是這裡的一份子,她格格不入,融不進他們的世界。
儘管她很想很想、很想成為他們的家人。
“從你踏進軒家大門那一刻起,你就是軒家人!”軒嶲司覺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自己不是軒家人,聽來著實刺耳。
想撇清?
想起在高中部見到她時,她臉上那抹渴望離開的神情,強烈的不安全感頓時沖刷他的四肢百骸。
想走?在他的眼中有了她之後,門都沒有!
“你想學發藝,學一技之長——可以,戀,你想做什麼我都全力支援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