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裡酸澀起來,她曾經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神,卻原來,神失卻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愛情。
她是真的開始同情他。
“你被女人倒貼慣了,所以你面對感情,連心動的本能都沒有。可是,我幫不了你。你也不屑於要我幫,不是麼?”
厲仲謀靜默下去,她以為他懂了,可是轉身的時候他又抓住了她的小臂,“你說你愛過我。”
她是極後悔對他說出此話的,可也知道覆水難收,因而此刻無法否認。
“那你曾經因為什麼愛上我?”
“……”
“你懂什麼是心動?你這項本能還在不在?”
厲仲謀說話的尾音敲在吳桐耳膜上時,他的唇已猝然欺近。
花束掉落在地,花香卻伴隨他身上專屬的味道在她鼻尖縈繞。
他的唇嚴嚴堵住她的驚呼,她不明白他這個時候怎麼該死地會來吻他,薄怒之下推他,他竟也因此鬆動——卻是轉而牢牢環住她腰肢,抱著她轉個身,轉過大廈犄角,隱到車棚陰影下。
厲仲謀一把將她推到牆上,低頭的角度完美契合她下巴仰著的弧線。
他見她的睫毛在顫抖,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厲仲謀腦中泛起迷思,因為他清晰感覺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
背上的疼痛在敬告吳桐清醒,可——
“別動……”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曖昧地響著,在她心上酥酥麻麻地啃噬,“童童會看見……”
他說完,再次欺近,唇齒進佔。
她掙扎了,無能為力了,掙不開他強勢的手,一如掙不開他霸道的氣息。他野蠻地一手托住她後腦,舌柔韌地佔據,純男性的味道伴隨深吻渡進她口中。
她胸口漸漸發熱發燙,這簡直是場災難!
厲仲謀什麼時候鬆開她的,吳桐都不知道。
災難告罄,她的三魂七魄卻丟在了裡頭。
厲仲謀的手按在她的左心口處,手掌印著她急促的心跳,貼得緊些,再緊些,問:“這是不是心動?”
吳桐說不出話,口中只剩劇烈的喘息。
“那是不是證明——”不知為何,他的聲音竟然也不穩起來,“——你還愛著我?”
這個男人又要玩什麼花樣?一個生意人總不會讓自己吃虧,感情方面亦是如此,這才是他的本□……
吳桐當著他的面,取紙巾擦拭嘴唇,彷彿碰觸了什麼骯髒的東西。厲仲謀眉心立蹙。
吳桐見他蹙眉的樣子,手指隱秘地僵握成拳,不讓他看見。
被她盯著,厲仲謀笑了一聲,同時,她擦了嘴唇的紙巾被厲仲謀接了過去。
厲仲謀低頭靠近,吳桐不知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