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拉著厚實的窗簾,透不進一點光線。
她摸索到了遙控器按下,窗簾一徑拉開,她陡然間就被熾烈的陽光刺了眼。
吳桐撫著額頭,環顧四周才意識到這並不是自己房間。
而床畔,早已人去樓空。
伸手撫摸緊挨的一雙枕頭,吳桐不知該給自己什麼反應。
有甜,有澀,後知後覺的五味雜陳。
就這麼發生了……
吳桐兀自搖搖頭,嘴角卻不經意地掛上了笑,一旁衣架上掛著已熨燙好的衣裙,她伸手取衣時偶一低眸,便看見手側的床頭櫃上,那一杯水,還有那一個白色的簡易藥盒。
身體彷彿就在這一瞬間被無形的氣力攫住,笑容僵在臉上,吳桐呆了片刻,還不可置信,快速地取過藥盒,扭開蓋子。
藥盒中靜靜躺著一片淡黃色藥片。
……
是不是該誇他準備齊全?!
吳桐嘴一張,藥片就丟進了嘴裡,狠狠的嚼碎吞下。
很苦很苦。
苦澀牽扯出滿滿的厭棄感,她卻不知道自己能厭棄誰。
機械地地時鐘,竟已過了10點。吳桐這才真的醒過神來——
還能厭棄誰?除了她自己。
自以為和別的女人不同,是特別的,不親眼看到還不肯相信,活該一片避孕藥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吳桐起床洗漱換衣,腿是軟的,臉是蒼白的,妝上了幾遍都不滿意,氣得摔了化妝刷,伏在化妝臺上,哭又哭不出來。
她臨出門去兒子房間看看,也許見到童童,自己的理智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散的亂七八糟。
可惜兒子也不在,孩子玩野了,不知又要管家帶著他去哪裡逍遙,就只留了張字條給她。
吳桐驅車趕往TC,一路開車,一路告訴自己,什麼也別去想,什麼也不能想……
她快步走,上氣不接下氣,終於趕到了,正巧會議剛結束,會議室裡的人推門而出,正與門外的吳桐打了個照面。
對方笑得客套:“吳小姐,這麼晚?”
吳桐勉強笑笑,打了招呼,沒多說,逆著魚貫而出的人們朝裡走,如果她沒記錯,思琪是今天回紐約。
不出多時吳桐就看到她。顧思琪代吳桐主持完了會議,拎了包正要走,抬頭瞟見吳桐,不自禁地笑一下,嘴上卻要責怪:“你到的太晚——”
……
待看清了吳桐臉色,顧思琪頓時噤聲,慢悠悠走向吳桐,眉一挑,笑得邪惡:“你那個律師男友太不知道節制了,管管吧,別太由著他。”
吳桐也不知她怎麼看出來的,聽她這麼問,剛壓下去的煩躁又冒出來,“我昨晚忙工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