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聽到厲仲謀竟早就拜訪了家裡,有些震驚。
吳父會錯意,以為女兒沉默是因為為難,思忖多時,才不甘不願放低姿態:“你媽已經在取名字了,跟他說,外孫女的名字,必須,必須由我們這邊來定。”
吳桐回過神來,連聲說是。
孩子的取名,厲仲謀都依她的意見,他近來晚出早歸,日日接兒子放學,不出差,不熬夜工作,公司權利下放。股東對此雖頗有微詞,但厲氏股價夠穩,副總也鎮得住,董事會足夠動靜,厲仲謀已然一切不用操心。
吳桐今天出門去上產前瑜伽課,回來已是傍晚,洗了澡,去書房看看,猜厲仲謀可能在那裡學普通話。
啟開門縫,竟聽見熟悉的南京話。
聽見動靜往這邊望,見吳桐進門,厲仲謀停了聲音,示意她過去。
他的目光,沉靜如潭水,卻又熠熠生輝,這樣的厲仲謀,於她,是至始至終的痴迷。
寶寶快八個月,吳桐肚子渾圓,慢騰騰走到他面前。
“你去過我家,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父母會知道你的下落。”
厲仲謀回答得不痛不癢,吳桐狐疑起來:“你不會,又為難他們了吧?”
見她如此緊張,厲仲謀失笑:“有求於人,放低姿態,厲太,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吳桐明顯鬆一口氣。
厲仲謀不禁挑眉覷她,在她眼裡,難道他就是十足的惡人,永不可逆?
他挑眉的樣子看著兇,她還以為他要生氣,瞳光一縮。
不料,他只是柔柔抱住了她。
她沒有用吹風機,頭髮有點溼,周身泛香,厲仲謀埋進她脖頸邊輕嗅,聲線帶著寧謐,有點不想談,“……你爸爸他……真的很難對付。”
回憶慘痛,厲仲謀就此打住。
一直覺得沒什麼能難倒厲仲謀,原來他的剋星是岳父大人。
吳桐咯咯笑起來,“那你真的有必要好好學學南京話。我爸平時都說普通話,算客氣的,一生起氣來,可就沒那麼好擺平了。”
不知有沒有聽出她的揶揄,他只是贊同地點頭,鼻尖蹭她柔柔的耳珠,“什麼時候換的沐浴乳?這麼香……”
話題一下子跳到這來,吳桐沒顧得上回答,厲仲謀已在她面板上細細啄吻開來。
鬧得她有點癢,躲了躲,“那我爸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頓一頓,卻又改口,“有……那就,父債女償。別動。”
被他吻得有點意亂情迷,從脖子一路淪陷到下頜,眼看又要一發不可收拾,她趕緊提醒:“別胡來。你忘記上次了?寶寶它……”
厲仲謀微怔。
這一刻,咬她的心都有了,卻只能默默對著自己咬牙切齒,十分不情願地鬆開手臂。
互相招惹是常事,招惹到了床上,卻只有那一次,厲仲謀自認很小心,姿勢力度都極剋制,她貓兒般哼,柔柔地蹭,他沉沉地揉,原本一派安好,彼此小心翼翼享受這美妙,她卻突然腹痛,跪在那裡都有點發抖。胎動有點不尋常,嚇得這對準父母不敢再胡來。
一安靜下來,又什麼狀況都沒有。無奈這女人,一根手指頭都不讓他碰了。
第二天請醫生來,什麼都檢查不出,寶寶沒有異樣,厲仲謀放心之餘,又有點不甘不願……
厲仲謀從那次的糟糕情緒中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攬住她肩,不讓她溜,“再試一次?”
“寶寶不讓你欺負我。”她理直氣壯地拒絕。
如果,這女人看見過她自己被情潮席捲時,那副神智不清的模樣,哪還能這麼振振有詞?
那畫面在他腦中自動回甘一番,“寶寶不懂事,你怎麼也不懂事?我那是在疼你。”
“……”
吳桐無語問蒼天。
他也就逗逗她,不會真的勉強,最後演變到兩人各坐書桌兩端,吳桐教他南京話。
“這個字要捲舌,像這樣……”
她親身示範,紅色的舌尖玫瑰的唇,近在眼前,因為無意,愈加誘人。勾得厲仲謀心浮氣躁起來,為保持冷靜,他起身結束這段教學:“我去童童房間看看。”
“我去看過了。他在做作業。”
“……再去,看一次。”
父母雙雙出現在兒子房間的後果是,童童玩遊戲被逮個正著。
孩子抓著頭髮做懊悔狀,依然沒能逃過——吳桐繳了他的遊戲手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