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茗有些卻步,怕找出答案的過程,將破壞她好不容易恢復的平靜生活,更怕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再一次狠狠的傷心。
是的,她必須承認,有關裴聿海的一切,仍是有影響她的力量。只是這一年的療傷,她將他的事深埋在心底,不管是在人前,在自己心中,都一再催眠自己那不重要了。
然而一旦需要再面對時,只不過是把它從心裡深處再挖出來,它仍是那麼血淋淋,那麼真實的痛楚。
回到家後,她呆坐在客廳裡,過去傷痛的往事及今日與劉祥的對話,在胸口交擊對峙著。好不容易,她已經可以漸漸地不在晚上十二點哭泣了,是否要再次把作品揭開,著實令她掙扎。
她很清楚飛行是裴聿海的生命,他從小到大的志願就是當個飛行員,還會自己製作飛機模型。她曾經吃醋地說,他的大老婆是飛機,小老婆才是她,當時他挑著眉說:“你才知道?”那副飛揚跋扈的樣子,好戮記憶猶新,如今無比無故就放棄了最愛的飛行工作,一點都不合理。
而那個嬌滴滴的女聲……到如今仍是個謎,她以為那是裴聿海外遇的物件,但如今回想起來,他確實沒有承認過,而依他的個性,有做的事他絕不會推諉隱瞞,就算被眾人唾棄他也敢講。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也越來越不安寧,纖足踩上地板,她由沙發上起身,蹬蹬地跑到房間裡,拿起手機。
他的號碼,一直存在手機裡沒有刪,她不否認在離婚初時,曾殷殷期待他會再打電話來,一等再等,直到失望。不過刪不刪似乎都沒有差別,他的一切早就深深鏤刻在她心裡,想忘都忘不掉。
手抬起來又放下去,手機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她說服自己,就當作對一個老朋友的放心吧!若非他慷慨的贍養費,她哪能無後顧之憂的到英國,磨練出一身好手藝,又開了一家咖啡館呢?
何況若真如劉祥所說,裴聿海所有矛盾及反常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