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讓龍奕這麼尷尬的!
也許赴沙場戰死都還比受這種恥辱要光榮許多!
誰叫他要答應龍皋的請求,前來赴這種宴會的?說是命令也許並不為過,難說在一年以前,他的職位只需聽命於一人,但——
該死!他到底為什麼會答應的呢?
沒穿過什麼正式的燕尾服,彎彎扭扭的,活像燕子在走路,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難道沒有人知道輕便的穿著才該是最好的嗎?尤其對一個武術家而言……
嘆了口氣,按捺住火爆的脾氣,順手要來一杯馬丁尼,獨自走向落地窗前。
龍皋欠他一份情。
在場的都是名流,明的是為了慈善事業,暗地裡是在較勁吧?也許是在比較誰的名利較高較多。他們可知道百年之後,這些名與利都將隨著他們生命的逝去而煙消雲散?
他呢?
他又是在追尋什麼?
活了二十六年,從沒認真思考過自己生存的目的,一直以為活著就是為了克盡他的職責。尤其從二十歲那年正式冠上龍姓之後,他的職責就是維持他所有世界的和平,但他從沒真正快樂過吧?即使從心裡大笑的經驗也不曾有過——
他不該有這種奢求的——
他有一身的榮耀,對他而言,純粹的快樂應該不是最主要的生活目標。
他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妻子兒女。
他有的只是光燦無比的榮耀。
他該快樂的。
可是,他真的快樂嗎?
若不是見到龍皋這幾日出奇的開心,想來他也不會如此認真的思考這些吧?
以前的龍皋是笑面匠,成天在他的物理科學中鑽研,這是他的天份,從孩童時期開始,他對科學的興趣就高得嚇人,他天生就該姓龍的;因此在他十六歲那年就已經被內定為龍家人了——但他也不曾真正快樂過吧?
甩了甩頭,懊惱自己紊亂的心緒。一定是最近被那個小鬼頭還有小說家給搞得頭昏腦脹!如果趕走她們能像趕走蚊子一樣輕鬆就好了,連動武也不能——反正他向來就不曾對女人動手,要能動手,他早就付之行動了!那還由得她們在白屋裡作威作福?
輕啜了口馬丁尼,眼神隨意地掃向宴會廳——
然後他嘴裡的酒噴了出來!
該不會是自己眼花了吧?
那女人很美,至少從背影看是挺美。及腰的長髮,姣好的身材,渾圓的臀部,還有修長的雙腿皆是上上之選,絕對是優秀基因下完美的產物!不過——
她那緊繃的短裙上似乎有那一點——養眼!
拉練沒拉!
要是讓人發現了,肯定她會拼了命的挖地洞躲起來。
不是他沒一副好心腸,這並不關他的事。甚至於他來參加這該死的宴會是另有目的。
他要找出那個想毒死沈如俠的幕後黑手!
陳得騰,K企業的董事長,這回搶標的那筆土地跟K企業預先規劃的高爾夫球場有密切關係。而那塊土地正好位在規劃中的高爾夫球場中央;少了這塊地,恐怕高爾夫球場會因此而夭折,就算他要低價出售土地,恐怕也沒人願意接手。傳說K企業為了高爾夫球場的計劃已經賠上了千萬,要是再失去這塊土地,立時有倒閉之虞。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就是元兇,卻是三個嫌疑犯裡最有可能的。心很煩,卻發覺目光還停留在那女人身上。
怎麼她還沒發覺?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真的要鑽地洞了。
看她正要走向廳中央,也管不得什麼閒事勿管的金科玉律了!急步邁了過去,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站在那女人身後——
“小姐——”
僵直著背,歐陽紫葛直覺地想轉身怒罵來人。才正要轉身,一雙手按住她單薄的肩膀。
“別轉過來。你—你不該轉過來的。”
“為什麼?”她含怒問道。
“說出來別不好意思,至少為你自己,別尖叫好嗎?”
“尖叫?
“好了。現在別說話,慢慢靠在我身上,知道嗎?”
她憤怒地握緊拳頭。“當著所有人的面前?”
“沒人會注意到我們的。”龍奕有些不耐。
“你以為我會答應?”
“為什麼不?”女人還真難搞!龍奕不禁後悔自己的多事。要出糗就讓她出糗,沒必要為她設想——
“左先生,我想我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