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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還不都是一條命,只要是生命都很寶貴的——龍哥,你相信每一個人都是唯一的嗎?”

“你是唯一的,小東西。”他始終掛著笑容。

不知為什麼,聽了他的話後,忽然覺得天空特別的藍!不過,可不能讓他知道她有多麼在乎這句話。坦白說,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告訴她呢。

“這是胡修女說的——每個人都是特別的,不論上帝賜予什麼,每個人都是無法被取代的。”她仰頭朝他淘氣的笑一笑,未經同意就勾住他的手臂——雖然像是掛在他手臂上的矮冬瓜,不過她一點也不乎。

“龍哥,你也是特別而唯一呢。”忽然覺得他好親切,雖然他只是笑而不語,但對他的好感卻增加了幾分。要不是理智還未淪亡,真想親親他的臉頰,讓他明白她有多開心!

不過話說回來,她向來就沒什麼理智可言不是嗎?

想著想著,小巧的嘴巴向上彎成一個弧度。

“龍哥?”

“嗯?”他微笑著。

“你下來一點嘛。”

“下來?”

“就是彎下身來嘛。”

他狐疑的注視著她。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又不會欺負你!你人高馬大,有誰敢欺負你?你一拳就可以打死人,何況是我這個小小的一個弱女子呢?”

“那可難說——”他喃喃道。

“好啦!龍哥,拜託你嘛。”她晃著他的手臂。

他想到一個“動詞”,只在書上看到過的“動詞”。

“這是撒嬌嗎?”他不禁好奇地問。

她臉紅了紅,瞪他一眼。

“誰跟你撒嬌了?你又不是我老爸。我是——我是看見你頭髮上有樹葉啦。一定是剛才那棵小松樹的落葉飄到你的頭髮上了!你彎下身來,我幫你拍掉,免得你丟人現眼。說來說去,我還算好心呢!”

龍皋瞅著她半晌,才微彎著身。

“再下來一點啦。”她偷笑著。

差不多到可平視的高度,她才滿意地點點頭。

“龍哥?”

他揚起眉注視著她。

實在是忍不住要發笑,沈如俠一把摟住龍皋的頸子,嘖!嘖!嘖地親了他臉頰,然後趁他錯愕的當兒,一不作二不休,乾脆揉亂他的金髮。活該!誰叫他那麼愛玩她的頭髮!真是奇怪?怎麼弄亂了他的頭髮,他也還是那般好看!

當然,她是會這麼告訴他的。通常在惡作劇之後,一定得溜之大吉,否則被捉到了,一陣訓誡是免不了的——想著想著,她已經先溜到幾□之外,捂著肚子大笑出聲。

豔陽高照,突然發覺自己好喜歡這個明亮世界!朝著龍皋用力地吐吐舌頭。

“龍哥,學校再見啦。”先溜為妙!

龍皋不自覺地摸摸被親過的臉頰,納悶地皺起眉頭。

接吻應該是唇對唇,這小丫頭竟吻他的臉頰?

她對他有慾念?

二十世紀末解除慾念的方法是親吻臉頰?

這個世紀到底還有什麼古怪的花招?

這裡大概是市郊吧?

如果大聲喊救命,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林沛書苦惱地打量房間唯一的視窗,視窗外幾□遠的地方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樹。如果用跳的,不知道能不能跳到樹幹上?萬一樹幹支撐不了她的重量呢?就算脫逃成功了,憑她這個路痴,能找得到路出去嗎?

要煩惱的事這麼多!林沛書無精打采地癱坐下來。好像有點感冒的跡象,喉嚨癢癢的,那是當然的嘛!被關了一天一夜,是吃了幾個盒飯還有一粒大哈密瓜。這對她而言無疑是奢侈的了。這樣想來,好像被綁架算不上什麼壞事,那個大皮鞋綁匪對她還算可以啦!奇怪的是,他堅持不給她衣服穿,害她只能繼續圍著她的浴巾,本來是想拿床單來當衣服穿,不過看樣子它好像已經有幾百年沒洗過了,只輕輕一吹,就有厚厚的灰塵飛散開來,誰還敢用呢?也難怪她會感冒嘛,要怪就怪大皮鞋綁匪,要是她病死了,一定化做厲鬼來找他——

她再努力的探頭出去看看還有沒有一線生機——

“你在看風景?”

猛地被嚇了一跳,林沛書“咚”的一聲竟撞到窗格子。

好痛!她揉揉頭,有些駭怕的回過身去。他該不會打她吧?肉票是應該逃的嘛——看見來人,她愣了愣。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