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去說:“沒有。”
“為什麼從家裡跑出來?”
一陣長久的沉默。鄭平覺得自己的耐心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漸漸消失殆盡,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理智的那根弦漸漸拉緊的聲音。那種混合著沮喪和束手無策的情緒攫住了他的全部感官,如果楚汐再來一句關你什麼事,他應該怎麼回答?
再次使用讓他們都覺得幼稚而無奈的暴力?
楚汐沉默了半晌,就在鄭平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冷淡的反問:“我沒有權力出門嗎?”
“——既然你承諾過我是你家的另一個主人,而不是你囚禁起來的犯人,那我覺得我應該有出門的權力。”楚汐繼續說:“你如果覺得不好我下次可以出門前給你打個招呼,不過如果你覺得我連出門的權力都沒有的話,那麼很抱歉,我還很年輕,以後的歲月也很漫長,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在你那個房子裡困守這漫長的幾十年連門都不出。”
他話說的很慢,鄭平聽著聽著竟然慢慢的愣住了。楚汐繞過去抱起小狗,鄭平竟然連反應都沒有,只在心裡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他說的話,一直琢磨到那種隱約浮現的喜悅漸漸清晰,然後難以忍耐。
“……楚汐,”鄭平一字一句斟酌著問:“你……你願意當我家的另一個主人嗎?”
楚汐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抱著小狗走過。
鄭平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邊:“或者你願意當唯一的主人也可以,你管這個家,也可以……也可以管我,好麼?”
楚汐坐在扶手椅裡檢查小狗的前腿有沒有摔傷,鄭平走過去,跪倒在他腿邊,盯著他的臉。楚汐自始至終都沒有回答他,鄭平也不在乎那一個回答,已經取得的進展就夠他高興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了。
“……下次我出門你還會這個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