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眸望著她,“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先向我道謝,而不是質問我?”
“我……”金可兒噘起唇,難得害羞地睨他一眼,不情不願地說:“好吧!謝謝你。”
他又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到竹林來,沒找護院保護嗎?”
“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所以就一個人溜出來了。”她才不怕他去向她爹告狀呢!
“原來你又一意孤行了。”他搖頭,看來這就是她的本性。
“對,我是喜歡一意孤行,難道你打算要我爹訓我一頓?”或許這男人就會記仇。
他搖搖頭,“我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我送你回去吧!”
遇到剛剛那種事,若不是遇到他,她真的難以脫險,因而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默默地跟著他一塊回府。
可是她才走一步,腳踝傳來的疼痛讓她倒吸口冷氣,“呃!”
“怎麼了?”他發現她有異。
“沒、沒事……”她想佯裝沒事繼續走,可是走不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你受傷了?”曲袖風走回去蹲在她面前,“上來吧!”
“你……”
“我揹你回去。”
“那你的木頭呢?”她看了眼那捆他千辛萬苦扛下山的木頭。
“先擱著,我晚點兒再來拿。”
聽他這麼說,金可兒只好羞怯的俯在他背上,讓他揹她回府。
路上,她忍不住問:“據我所知,咱們府中需要的柴火都是向人採買的,不需要你親自上山砍伐。”
“那些不是要當柴火燒,那可是上等的木頭。”他捺著性子回應她,“那叫雲櫓木,用來做書櫃非常好,書冊絕不會被蟲蛀蝕。”
金可兒想起自己要求他做的書櫃,“是為我做的嗎?”
“對。”
“你真的還記得我所有的要求?”她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記得,只要我放在心底就不會忘記。”
金可兒不禁愕然,也發現才不過幾天她對他漸漸有了不同的看法。
“你這陣子都要上山砍這種雲櫓木嗎?”她看得出來那些木頭很重,他既然這麼討厭她,又何必為她做這些。
“已經夠了,應該不用再去了。”
“你……你其實不必這樣,反正我在你心底只是個不值得愛的女人,何必這麼麻煩。”她怎麼都忘不了他當初譏諷的話語。
“我只是盡本分打算在離開前完成你所交付的事情,請小姐別多想了。”雲淡風輕的話語中不帶半絲情感,讓金可兒內心掀起一陣苦澀。
“到底為了什麼?你要這樣誤解我!”她重重捶著他的背。
原本可以不在意他的想法,就算他拿她當輕浮的女人看她也不想解釋,可是現在……她卻會因為他奚落的語氣感到渾身疼痛!
“我誤解你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她如此激動,不由震住。
“我從來都沒有心上人,為何你不想聽我解釋,只知道一味的批評我,說真的我受不了了。還有,我想你也不是心甘情願做書櫃給我,就不必花工夫了。”
他愈是漠冷,她的心口就愈不舒服,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我……”曲袖風眉宇輕擰,想想她說的並沒錯,從頭到尾他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只不過現在再追究那些已無意義,並不會改變他要離開的事實。
“或許是我錯,但我為你做書櫃是出於真心,希望在我離開之前可以——”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離開’這兩個字了。”金可兒的小手抓著他的肩頭,“我知道你恨不得現在就走,對不對?”
丟下這話,金瓦兒掙扎著從他的背上跳下來,一拐拐的直往府邸走去。
曲袖風茫然了,也不懂她為何要這麼說?他離開之後對他倆都有好處不是嗎?
“我本就要離開,說與不說都一樣。”他在她背後道。
“你……你怎麼就會頂我呢?”她止住步子,回頭瞪著他那雙深邃的眼。
“小姐,我並不是頂你,只是做下人的難道就不可以說實話?”
“你是下人嗎?”明明是一個想遺棄她的男人才逼不得已當起下人,現在竟然口口聲聲把下人放在嘴上!
“目前我是。”
“一個下人可以一下子拿出十兩銀子送給那些人,我真的很懷疑,你在來我們家之前究竟是做什麼的?”本想忍住不問,但她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