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程有些晃神,一聽到這神秘的張小姐,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許維,她隨意應了聲,何英英又說:“我哥已經找到她了,他要獨自去領賞呢!”
“領什麼賞?”馮程程急道。
“和張小姐結婚啊。”
馮程程心房驟然一緊,剝開何英英的手,魂不守舍地出了廁所,她到前廳和眾人道別,支吾著說要回家換衣服,走前撞到沙發落下了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鍊,也沒發覺。許維撿起,察覺她不對勁,匆匆和眾人告別之後,追了出去。
*
馮程程面色蒼白,直直地坐在計程車裡,目光凝聚在某個死角發怔。
是真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要和張氏聯姻,是真的。
該不該告訴他何英奇要獨佔,其實他應該無所畏懼,畢竟張蘭珠很賞識他……
思以至此,馮程程硬生生勾了勾唇,淺笑。司機無措地看了看後視鏡,又弱弱問了聲:“姑娘,你要去哪兒?”
“隨便,最好是人多熱鬧的地方……”這樣,才能淹沒她心底的酸楚,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車最終停在一個名為‘紅色’的酒吧,馮程程站在門外看了許久,一妖嬈白皙的男人迎了上來,他嘴裡說些什麼,馮程程沒聽進去,下一秒被他死死地環住遊進了鐳射光四射,音樂震耳欲聾的世界。
紅色顧名思義,內裡充斥著曖昧的紅,音樂在耳邊喧囂,巨大舞池裡的高臺上,舞者將身子扭到極致,與銀亮筆直的鐵桿共舞,人潮裡她顯得如此渺小,她被淹沒在眾人的吶喊中,反而讓內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她終於體會到夏寧遠所謂的夜店定律,夏寧遠,很久沒回去看他了……
只是,那男人還在旁邊說些什麼,她不喜歡他給予的禁錮,扯開他糾纏的手,那人瞬間變色,高高揚起了手……
☆、第 13 章
火紅的紅色一偏暗的角落裡,一個面板白皙的男人靠牆跪著,像這樣的醉鬼,紅色裡成千上百,來來往往的人們也沒多注意。
只是他保持一個姿勢實在太久了,包房的門童好心上前叫醒他,剛觸到他,他卻垂直倒下,身下一片殷紅。
門童慌忙呼救,包房外一片嘈雜。
馮程程從門縫裡看到這一切,臉色又陰了幾分,她轉頭,迎面而來何英奇得意的笑,他雙腿交疊,讓自己深陷沙發裡,叭了口雪茄,他半瞌著眼,懶懶地說:“不用謝老子,老子最討厭小白臉在老子的場子裡胡搞瞎搞。”
馮程程死盯著他,眉梢猛一抽,磨牙:“你就是這樣對夏寧遠的?”
何英奇把雪茄送進嘴裡,露出森森白齒咬了咬菸嘴,眯起眼,“誒,我說馮程程,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他越說越激動,從沙發上撐了起來,夾著雪茄指她,“老子要你不用謝,你就真還……嘿!這會兒還跟老子算起舊賬來了!”
可,馮程程絲毫不懼,怒瞪著何英奇,潑辣道:“怎麼著?敢做還不敢承認了?”
何英奇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得手足無措,後發現手中青煙嫋嫋的雪茄,低吼了一聲,用勁地把它摔在了地上,一面罵罵咧咧,一面用腳狠狠地碾。
馮程程沒心情看他演戲,霍的從沙發起來,上前拽他,“是被我說中了,所以你現在氣急敗壞了!你開妓|院,還想立牌坊,你個倒黴催的!夜店不就是讓嫖|客來嫖,讓妓|女去賣麼!你裝什麼清高,別人你情我願,關你屁事!”
“夠了!”被個女人指著鼻子罵,徹底激發了何英奇內在的暴力因子,他一把把馮程程推開,額上青筋暴露,他緊握著拳,雙眼瞪得像銅鈴,胸口大幅動作,好似恨不得吃了她。馮程程倒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他,像伺機捕獵的豹子。
“老子要不是看在許維的面上,不打死你丫的!”何英奇舉拳作勢,又罵罵咧咧:“你說老子什麼都行,就不能說老子敢做不敢當,老子就打了那姓夏的兩拳,臉上!誰叫丫的不識相,敢和老子兄弟搶女人!”
馮程程終究沒有撐起來,她被何英奇說懵了,茫然地保持一個姿勢,細嚼他話的意思。
何英奇從小喜歡看古惑仔,重義氣這事不假,幫許維教訓夏寧遠,虧他想得出。可他說他沒重傷夏寧遠,那夏寧遠的傷哪來的?
馮程程細細審視著何英奇,他氣得不輕,把桌上所有的酒都喝了一遍,又全數啐出,他身旁的一嘍囉追星捧月的,另一個則來到馮程程跟前,一本正經地說:“馮小姐,我老大說的句句屬實,那天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