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憤慨漸漸冷卻下來,說到最後,馮程程顯得有氣無力,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到底有多傻,那你又有多狡猾呢?你揹負了這麼多的債,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邊說,她邊褪下手裡的戒指,但它似乎不肯脫離,指環割得她的皮肉生疼,她卻僵硬著面部,無知無覺。
泰坦尼克號撞上了冰山,螢幕雪白的一片,它照亮了馮程程蒼白的臉,照亮了璀璨的鑽戒,它周圍是一圈暗色的血跡,她仍不忘掙扎著取下這戒指。
‘啪——’
許維帶來掌風,給了馮程程一個清脆的巴掌,她隨之撇過頭,長髮蓋住了她的眉眼,她用眼角餘光睹見他滿是憤怒的臉,不禁輕輕一笑,站直了身子,她拿起沾血的戒指遞到他跟前,說:“謝謝許總的厚愛,我無福消受。”
他沒有去接那昂貴的鑽戒,馮程程手一鬆,鑽戒伴著耀眼的光芒落下,他愣愣地看著她,表情太過怪異,怪異得就像是要哭那般,馮程程彎起的唇角有些僵硬,刻意略過他滿眼的痛楚,她優雅地轉身,卻還是被他截住,強硬地扳過她的雙肩,他準確地找到她的唇,肆意擄掠。
‘壞女人’豎起了尖銳的鎧甲,與他抵死相拼,血腥在口中蔓延,他不管不顧,執意侵佔她口腔的每一地處,終將她鋒利的氣勢化為繞指柔,她恨自己無能,死死揪緊了裙身,指甲嵌入,疼得鑽心。
兩行清淚滑過馮程程的臉龐,她含糊不清地說著,“放過……我吧……只要沒有你,就……”會好了。
說完,她手裡又緊了一份,她仿似聽到了皮肉廝磨的聲響,緊緊閉上眼,他終於放開了她,卻又不肯撒手,又將她按在自個肩頭,沉悶道:“如果我不放呢?如果……我說我沒有和別人訂婚,沒有和別人有斬不斷的聯絡呢……”
他屏著呼吸,像是在等待她的審判,而懷中人兒卻像沒了氣息那般,他匆匆放開她,正正睹見她眸子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