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樣,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誤。
憑著這一點,三娘就覺得這個莊嬤嬤不簡單。
因為莊嬤嬤是來教導三孃的,與三娘除了主僕關係還有一層師生之誼,三娘在她轉身過來行禮的時候就站起了身,對她行了個半禮。
“這是我們家三娘,以後就拜託嬤嬤了。”薛氏對莊嬤嬤道。
莊嬤嬤還是帶著標準的笑臉:“這是奴婢的分內事,夫人請放心。”莊嬤嬤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三娘幾眼,又道:“夫人之前說府中是有兩位小姐的?”
薛氏點了點頭:“五娘她這幾日身子不適,不過明日應當就能好了,到時候與三娘一起到嬤嬤跟前聽訓。”
莊嬤嬤垂著雙手,微微向前傾斜著身子站了,又是一個標準得找不出一絲瑕疵的站姿:“奴婢從明日開始給兩位小姐授課,上午教禮儀進退,下午教琴棋書畫等女子才藝。”
“聽聞張侍郎家的千金在出閣之前就是莊嬤嬤教的,前幾日我見過這位張小姐,果然是閨閣女子中的典範。”薛氏想起那一日見到的知書達禮的張家小姐,不由地又對這個莊嬤嬤有了些信心。
三娘卻是皺了皺眉頭,那位張侍郎家的千金,她幾日前陪著薛氏去參加張夫人的壽宴只是曾今見過。那確實是閨閣女子的典範,可是“典範”地太過頭了。那位張小姐與莊嬤嬤一樣,無論做什麼都像是練了千百次一樣,一絲錯處也讓人尋不出來,張口閉口是女戒婦德。這樣的女子是很討上了年紀的婆婆們的喜歡,但是也當真是無趣極了。
三娘對薛氏的話不置可否,朝莊嬤嬤看去了一眼,卻見她在聽了薛氏的話之後嘴角不自覺的抿了抿。這個動作很細微,三娘也是無意間才看見的,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
三娘對察言觀色還算擅長,她覺得莊嬤嬤的這個動作似乎是有些嘲諷的意思。
這到是有趣了,三娘暗自挑眉。
一直站在一旁的薛嬤嬤卻是突然開口道:“夫人就請放心吧,莊嬤嬤自宮中出來之後,教導過的名門淑媛那一位不是被人誇讚的?老奴就先帶莊嬤嬤下去了,等明日一早再來教導兩位小姐。”
薛嬤嬤說著朝莊嬤嬤看了一眼,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莊嬤嬤卻依舊是那麼一副姿勢,頭未曾偏過一絲一毫,臉上的笑容也未變過。
三娘卻是擦覺到這這兩人之間的怪異,不由得在心中拉起了警鈴。薛嬤嬤與莊嬤嬤之前是認得的,至少是說過話交流過的。
薛嬤嬤帶著莊嬤嬤下去了,三娘卻是陷入了沉思。
“母親是怎麼尋到這個莊嬤嬤的?”三娘想了想,問薛氏道。
“是你們沒有來京之前,我說要託人請個嬤嬤進府。可是我對京中的事物並不熟悉,也沒有人脈,因此正想著要去溫家園找嬸孃幫忙物色。不想薛嬤嬤卻是說她之前在薛家遭難,被買到了別人府上的時候,知道有一個莊嬤嬤很是厲害。之後薛嬤嬤便四處打探,幫我聯絡上了這位莊嬤嬤。”說道這裡薛氏皺了皺眉,看向三娘,小心道:“三娘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
三娘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隨便這麼一問。莊嬤嬤看著像是個守規矩的。”
薛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她請這位莊嬤嬤也花了些心思的求了些人的,若是三娘不喜歡,她難免會有些失望,又覺得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三娘知道薛氏的心思,上前去將她挽住了:“多謝母親費心了,三娘會好好學的。”
薛氏聞言很是高興:“這是我該做的,不必道謝。”
從薛氏房裡出來之後,三娘吩咐白英道:“等會兒少爺下學回來的時候,你去外院一趟。要他去找宣公子幫我打探一下原先在戶部張侍郎府上的那位莊嬤嬤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白英記了下來,猶豫道:“小姐,你是不是覺得莊嬤嬤有問題?那你剛剛怎麼不在夫人面前說?以夫人現在與小姐的情分要她打發了莊嬤嬤也是可以的。”
三娘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大問題,以後要長期相處,她又是薛嬤嬤介紹進來的,我只是想要多瞭解一些情況罷了。”
三娘有些話不好對白英說,在她眼裡,這一類人只有可用與不可用之分。莊嬤嬤年紀不小了,卻還是去京中各府去給高門大戶的小姐們做教導嬤嬤,說明她是有所求的。只要是有所求的人都是能為人所用,只是看她為誰所用而已。
薛嬤嬤只不過是個奴才罷了,離了王棟的信任與薛氏的忍讓她什麼也不是,說實話三娘真沒將她嬤嬤放在眼裡。若是莊嬤嬤能被薛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