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院子之後,姜氏讓彩蝶將今日收到的禮單拿過來給三娘過目,三娘看了一眼,見孫金生送來的滿月禮裡還有一包衣服鞋襪。
三娘想了想,讓人將那包衣服那裡進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些做工精細的小衣服鞋帽。出來這些之外,還有兩雙女子的繡花鞋。
三娘將那兩雙繡著百蝶穿花的繡花鞋拿了起來,瞧著尺碼應當是她穿的。上面的針線瞧著也是十分熟悉的。
三娘看了兩眼就讓白芷把東西收好了。
莊嬤嬤從外頭回來之後就過來回話了,三娘帶著莊嬤嬤去了書房。
“如何?”
莊嬤嬤道:“少夫人,奴婢按照您說的話與孫公子說了,孫公子說這些他都知道,也考慮清楚了,他自己都是一個沒有宗族的人,五小姐沒有嫌棄他就是他的福氣了。至於姨娘那邊,他也與姨娘談過了。”
三娘聽到這裡笑著點頭:“那就好,明日還是你去一趟溫家園吧。將今日金生表哥說的話都與我叔祖母說一遍。”
莊嬤嬤應聲退下了。
三娘想著五孃的婚事有了著落,又是她自己願意的,心裡也放下了一樁事情。
崔姨娘早已經為她自己的所做作為付出了代價,五娘雖然也算不上是絕對的純善之人,可是她終究是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她自己現在過的很好,所以也希望身邊的人都儘可能的幸福。對於五娘,她也是願意祝福她的。
三娘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白蘭進來稟報說宣雲帶人來接姚惜容了。三娘不知道宣雲要將姚惜容帶到哪裡去,她也不關心這個。她只知道以後莊親王府裡不會再有一個得讓人時刻防備的存在。
姚惜容走的十分的平靜。
與此同時姚悅容的“病”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過了三日,就已經可以下床來了。於是關於姚悅容的這一場病。就被人定性為“心病”。宣雲世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姚悅容因為擔心而病倒,如今宣雲回來了。她的病就不藥而癒了。
禮親王妃就是抱著這種論調的人。
再禮親王妃的催促之下,姚悅容與宣雲世子的親事再一次被提上議程,這一次定下的婚期在十月初。這日子也說不上緊,畢竟之前禮親王府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將新娘子接進府了。
這一日,姚悅容又過來找三娘說話。兩人在一起相處了一段日子,覺得相互之間脾氣十分投契。所以姚悅容住在莊親王府的這一段日子經常過來找三娘,三娘也時常帶著宣小一去看姚悅容。
姚悅容會和三娘聊一些她這些年在外頭的見聞,三娘則更多的說一些京城世家大族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和各位夫人小姐們的性子。為以後姚悅容打入這個圈子打下基礎。
姚悅容直到三娘不厭其煩的與她聊這些是為了她好,因此她總是認真聽著。
只是這一日三娘看到姚悅容帶來的她的繡品皺了眉頭。
她前幾日讓姚悅容繡一塊帕子來給她看看。倒不是她覺得自己繡藝出眾想要指點江山,而是她直到姚惜容擅長刺繡,想要看看姚悅容與姚惜容兩人的刺繡功夫的差距。
今日這一看,果然是差距不淺。
平心而論,姚悅容的繡技也不算是拿不出手,至少比三娘繡的要好的多,畢竟她小時候的底子還在。
可是這繡技和姚惜容的比起來卻是要差了好幾個層次,別說雙面繡了,普通的單面繡也是一看就能看出來不同的。
“這幾年都沒有練過針線。荒廢了。”姚悅容有些臉紅。
三娘搖頭:“這玩意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憑這個吃飯。只是姚惜容剛來京的時候曾經在京中各家夫人面前憑著繡技大大的露了一回臉,我怕今後有人用這個來為難你,說你當時是找人替你繡的。”繡的不好沒關係,但是拿別人繡的東西去露臉就會被人鄙視了,京中有多少人盯著宣雲的世子夫人這個位子。三娘自然是心理清楚的,就怕來找茬的。
姚悅容想了想:“那我回去好好練,總歸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三娘睨了她一眼:“一個月的時間你能練出一手雙面繡絕技?”
姚悅容老實的搖頭:“怕是不能。”
“那還練什麼練,多做多錯!被人看見了更糟糕。”三娘否決。
姚悅容無奈:“那怎麼辦?”這會兒她是真的服了姚惜容了,
到最後,兩人也沒有想出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來,除非姚悅容從今以後再也不拿繡花針了。
兩人都沒有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