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月靈風換上夜行衣,早早埋伏在天峰練劍臺左崖,等待洛醒前來。
洛醒果然準時而來。
月靈風心中矛盾,卻不有絲毫放鬆,只待洛醒進入祖師樓,即迅速飛到祖師樓外,在窗紙上沾開一個孔洞,十分警惕地觀察洛醒的動作。
洛醒進入祖師樓,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看了看,自覺安全,便將籃子放下,又將火把換到左手上,施展輕功,飛到祖師牌位上空,右手握住靈飆門開山祖師闕靈飆的牌位往左輕輕一旋,便聽到從練劍臺那邊傳來“裹裹”的響動。月靈風回頭一看,一團幽光從練劍臺發射出來。月靈風也不猶豫,當機立斷,飛離祖師樓,回到先前埋伏的地方。第一時間更新
洛醒提上籃子,走出祖師樓,即向洞口飛去。進入洞裡大概兩刻鐘,洛醒出來。
月靈風不意打草驚蛇,只等洛醒離開,再設法將兩位師兄救出。
洛醒方一離去,月靈風按捺激動,將火摺子燃上,飛入祖師樓,謹三叩首,依著方才看到的方法將密室開啟。
聽到外面傳來的“裹裹”響動,月靈風一喜,轉身飛出祖師樓,來到洞口。
“誰!”洛醒突然折回,看見練劍臺洞開,旁邊更立著一名黑衣人,不禁大驚,也不等黑衣人轉身,即揮招直取黑衣人周身要害。
月靈風也是一驚,卻不言語,起手招架,兩人你來我往,拆招數十。
“香教的武功?”洛醒大為疑惑,“你是誰?”
月靈風為隱藏身份,拼命想著冷花兒的招式,想一招是一招,又加之不諳心法,很快左右支絀。
洛醒攻勢卻越見凌厲。
月靈風漸落下風,自知如此下去,必然功敗垂成。情急之間,月靈風化指為劍,首次在洛醒面前施展“幻蹤”劍法。洛醒對這路劍法自是大感驚奇,待欲化解,愕然發覺對方所使劍法雖是以靈飆劍法為根基,劍路卻是難以捉摸,攻守轉換,瞬時支絀,不禁一慌。
交接數招,洛醒很快又察覺到對方只想逼退自己,一時便無顧忌,不避不讓,纏著黑衣人不放。第一時間更新
“此人劍路雖為詭異,卻有靈飆劍法根基,難道他是…”洛醒暗忖之餘,突然罷手,厲聲喊道,“風兒,是不是你!”
月靈風佇立不語。
“你方才用了邪教武功,若是邪教之人,為師早已斃命。你卻處處留手,風兒,你騙不了為師。”
洛醒氣惱不已。
月靈風只得摘下蒙面,道了聲“師父”。
洛醒更惱,沉聲喝道,“你怎會來這裡?”
月靈風痛苦道,“師父,我要下去。”
“不可!”洛醒斷然拒絕。
“師父,”月靈風鬱陶在心,難以忍受,顫聲道,“大師兄和二師兄就在下面,是你把他們關起來的,對不對?”
洛醒聞言一震,大喝一聲,“你在胡說什麼!”
“師父,你不要再瞞我了!”月靈風悲痛道,“洛白衣重出江湖你就在擔心,徒兒跟他扯上關係,師父更是擔心了,擔心徒兒會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對不對?”
“這些是不是洛白衣跟你說的?”洛醒恨恨道,“你怎麼聽他亂說?”
月靈風搖搖頭,低聲道,“那天徒兒從渺孤峰迴來,向師父稟報後無意間聽到師父說什麼‘該來的終究來了’,徒兒當時並不清楚師父為何感嘆,直到洛白衣月下挑戰,徒兒再次去渺孤峰時才從川江夜口中得知當年雲天一隅一役——根本就是個陰謀!封刀天下的悲劇也是陰謀…而,而…”
月靈風不忍道破,轉道,“大師兄和二師兄發現此秘密,勸說師父不成…”
洛醒沉默不語。第一時間更新
“徒兒也曾想過,如果僅是表面這麼簡單,師父不至於要關起大師兄和二師兄,一定還有什麼陰謀,而大師兄和二師兄之所以被關起來,是因為察覺到了,對不對?”月靈風無法理解,“師父,到底是怎麼了,你竟忍心關起大師兄和二師兄,三年不見天日?”
洛醒既知隱瞞再也無濟於事,惱道,“不錯!不錯!是為師將煙兒和秀兒關起來的!他們知道得太多了。第一時間更新”
月靈風猶是難以置信,“為什麼?師父,現在不好麼?為什麼執迷不悟?”
“你懂什麼!”
“對!我不懂!”月靈風悲憤道,“可師父把大師兄和二師兄關起來不見天日,這跟死有什麼分別!”
洛醒怒道,“對!是跟死沒有什麼區別,但至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