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趙詢送別謝飛絮。心中寥落。又去了一字渡口。
睹物思人。而人不在。
“茂陵多病後。尚愛卓文君。酒肆人間世。琴臺日暮雲。野花留寶靨。蔓草見羅裙。歸鳳求凰意。寥寥不復聞。”
趙詢心緒徜怳。不覺吟詩自遣。
夢落之山。天女依舊凝望落日。
洠в興�芮嵋卓拷�溫渲�健>拖駴'有誰能靠近渺孤峰一樣。遑論登頂。
謝飛絮走近。天女才察覺。。她回頭了。她看見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卻是一張歲月流失的臉。“你找我。”
謝飛絮看見的則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只是這張臉上曾經有過的天真和幼稚都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韶華暗換之後的成熟與寡淡。
“小猗。”
謝飛絮料不到眼前人會輕到淡漠地吐出那三個字。抑制不住悲傷。
天女一臉疑惑。
“小猗。你不認得姐姐了。”
謝飛絮幾乎要哭出來了。
天女雖不認得眼前之人。忽也覺得心中一陣陣生疼。淡道。“我叫謝猗。無人知曉。你卻為何開口就叫我小猗。小猗…小猗是師父才這樣叫我的…”
“洛大哥。”
“嗯。”
“你的師父是不是叫洛白衣。”
“我不知道師父叫什麼。”謝猗竟笑了笑。“也許我長得很像你的一名故人…”
“你…好象很傷心。”
“小猗。”謝飛絮終是抑制不住。眼淚滾滾而落。上前抱住謝猗道。“我不是什麼故人。不是。我是你的姐姐啊。”
“姐姐。”
謝飛絮看著謝猗背的一把名器。腰間繫的一根竹簫。突然激動道。“你背上的名器是渾白的。你腰間的竹簫是洛大哥的。對不對。”
謝猗聞言。驚異得目瞪口呆。
眼前的陌生人竟知道外人永遠不會知道的秘密。這太不可理喻。
“不錯。我背上的名器是渾白的。叫缺月。但這根竹簫…”謝猗將竹簫解下。卻緊緊握在手中。“是師父的。”
謝猗想了想又道。“這些。都是師父的。”
謝飛絮眼神迷離。盯著謝猗。
“誰是洛大哥。”
謝猗忽又發問。
謝飛絮忽又將謝猗抱入懷裡。低泣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謝猗人似痴迷。
“小猗。你怎麼什麼都忘了。”謝飛絮傷心得無以名狀。“你什麼都可以忘掉。但你為何枯守在這落日之巔。你總該知道吧。”
“落日之巔。”謝猗不解。“你為何知道。”
謝猗冷靜得令人心碎。“如果我只是長得像你的一名故人。你不會知道得這麼多。。也許…也許我們以前真是相識。”
“可我記不得了。我什麼都記不得…”謝猗突然捧住頭。“姐姐。我頭疼。”
謝飛絮慌忙放開謝猗。“不能疼。姐姐不許你有事。”
“我又不疼了。”謝猗勉強一笑。安慰道。“這樣吧。我叫你姐姐。姐姐。以後你若想見我。就來這裡。我一刻都不會離開的。”
謝飛絮流著淚。
謝猗想了想又道。“我為何會守在這裡。這個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可是在這裡我覺得很開心。”
謝猗說著向遠天望去。“這裡的落日有著宿命一樣的衝擊之美。讓人眷戀。”
謝飛絮哀傷欲絕。
“姐姐。師父他叫…他叫洛白衣麼。”
謝飛絮的心幾乎要碎掉。強忍著悲痛答道。“是。是。”
謝猗很心疼。卻笑道。“姐姐。你跟我講講以前的事吧。特別是師父。也許我能因此想起些東西來。”
“好。”謝飛絮就怕謝猗不願糾纏舊事。連忙答應。卻又道。“可是從哪裡講起呢。從哪裡講起呢。”
謝飛絮傷心太深。竟不知從何而起。
謝飛絮跟謝猗講了幾天幾夜。謝猗的反應卻告訴謝飛絮一個事實。謝飛絮不能將謝猗勸下山。也不能留下就此作罷。
她要追溯。
謝飛絮舍下謝猗。下了落日之巔。先是繞道拜訪名域山莊。
瓊柯卻道。“主人遠遊未回。”
謝飛絮兜兜轉轉。卻一無所獲。
累極倦極。謝飛絮悲不能絕。“既然只有我。既然鳳皇不再是鳳皇。既然小猗什麼都不再記得。我還追溯什麼。哈哈。把這一切也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