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爺了嗎?”他心急地問。
“沒有,爺在宮裡還沒回來。”
“哈哈,算他倒黴活該。”他模樣有些幸災樂禍。
她蹙了蹙眉。“他為什麼活該?他說他是無辜的啊!”
“無辜的?他向你說了什麼?”他大驚。
“他說賑銀不是他搶的,是另有其人。”
“什麼?他竟敢這麼對你說,他有說是誰幹的嗎?”
銀一兩奇怪地看著他。他為什麼這麼激動,這事與他有關嗎?
瞧她神色不定,他更緊張了。“那老小子是否朝你胡言亂語,指責是我乾的?千萬不要相信他,這老小子想找替死鬼,所以誣陷我。”
“原來是你乾的!”她或許涉世不深,生性單純,但也不是笨蛋,再加上跟在爺身邊久了,自然耳聰目明,多少懂得識人。
“不不……不是我。”季秋意嚇了一跳,趕忙否認。
她懷疑地直視他心虛的賊眼。“這事爺自會診斷,你去向他解釋吧!”
聞言,他更嚇得全身發軟。“不要啊,求你姑奶奶一個字也別向七爺提呀,否則他會懷疑我的!”他大呼不可。七爺善猜疑,只要稍有懷疑,他鐵定死無葬身之地。
她冷眼睨著他心急的模樣,心裡益發反感。“大人,你找我何事?”乾脆臭著臉,急著打發他。暗忖私下不再見他,反正爺說了以後見不見客隨她。
“我……也是因只河之事而來的。”他支吾地說。
“怪了,這事兒跟我這個廚娘有何關係,要你們一個個找上我?”
“我……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務必要姑娘幫忙。”他尷尬不已地乾笑。
“你說賑銀與你無關,那又有何事?”
“賑銀是與我無關,但築堤工程款項就有關係了。”季秋意老臉漲紅,似火燒屁股。
銀一兩眉頭不展。“你貪汙了?與九爺一起?”
“嘿嘿……”他低著首,看都不敢看她。
“你找錯人了吧?貪汙的是你和九爺,要幫忙也該找九爺幫你才是。”
“別說九爺了,他自身難保,別要我一個人背黑鍋就不錯了。”他氣憤地說。那傢伙黑心得很,出事一律不認賬就罷了,還擺了他一道,將罪全推向他頭上來。
“那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無心理他,打算走人。
“幫得上幫得上,只有你姑奶奶幫得上我的忙了!”他大呼。
她眨眨眼。“是嗎?”那就聽聽看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好了。
“呃……銀姑娘,你可記得當日是我推薦你入王府的,若非我將你送給七爺,你也不會有今日這般錦衣玉食的光景,這麼說來我對你也有知遇之恩,是吧?”
討人情?“那又如何?,”她反感地睇著他。
“……如今我出事,希望姑娘能盡力相救。”
“怎麼救?”銀一兩好笑地問。
“認我做乾爹,求七爺饒我一命。”他終於一口氣說出所求。
“什麼?”她感到荒唐。“你怎麼以為成了我乾爹,爺就會饒了你?”真是異想天開。
“當然,你是七爺最得寵的寵妾,只要我成了你的乾爹,自然是七爺的丈人,爺多少會留情面,饒我不死才對。”他自以為是地說。
“慢著,誰說我是爺的寵妾?”她嗔目怪叫。
“咦?你當然是七爺的寵妾,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他比她還吃驚。
“我是廚娘啊!”她驚恐地大叫。
“姑娘,我倒問問你,你若不是七爺的寵妾,在府裡,憑一個廚娘可住上沁心院的星月小閣嗎?”
“你怎麼知道我由小齋搬到星月小閣?”星月小閣是沁心院的精緻客寢,她去年就由爺的指示搬進去了,但這事除了王府的人知道外,外人應該不知道啊?
季秋意笑而不答,在來王府前他都打聽清楚一切了。“還有,七爺上書房裡的金面銅鑄軟榻為皇上御賜之物,但聽說七爺將它轉贈輿你,如此貴重之寶若非極寵,又怎會輕易贈與一個小小低下的奴才?”
“連這事你也知道?”
“哼,再想想你一個廚娘,居然穿得比內宮娘娘還要講究,我問你,這身衣物可是由你每個月的月餉中買的?”他上下打量著她。
“當然不是,王府給的餉銀雖高,可我想還是買不起這身綾羅綢緞吧?”
“既是如此,這身衣物可是王爺相贈?
“這是楊棪織造,皇上御賜給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