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借12本時還憤憤不平,現在看來那種差別根本算不了什麼。
“老師,你這哪裡是來讀研啊,簡直是來享受。”我感嘆道。
“呵呵,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地方住的,我讀研的第三年就確定留校工作了,所以學院給了我一個較好的地方住。”
兩箱書就放在牆角,一箱大的,一箱小的。
我走過去扛起那箱大的,好沉——怎麼這麼重啊!
“行不?”梅雅問道,“不要勉強哦。”
確實很重,但我怎麼能在她面前示弱,一咬牙道:“沒問題,輕著呢。”
梅雅拿起那箱小的(暈,兩箱書確實不是一個級數的),笑著說:“那我們走吧,其實你當作練練力氣也好,以後你女朋友說不定要叫你抱她上樓呢!”
我哈哈大笑:“那我肯定要找喜歡住一樓的女孩子。”
“其它樓層的就不要了?”
“不要,堅決不要!”我很肯定地說。
“那你會錯失很多好的物件哦,比如……我在大學城那邊就住在9樓。”梅雅笑著說。
暈——我頓時怔住了……
好不容易又把東西搬上了公車,大汗淋漓地,手臂的痠痛是可想而知了。
忽然有一種感慨,每一次你的身體之所以飽受折磨,眼睛總是罪魁禍首。
唉,每次都是眼睛在享受著世上最美的風景,身體的其它部分卻要為此付出代價。
回去的路上遇上了最不願看到的事——塞車。
“進到大學城恐怕要天黑了。”我說。
坐在旁邊的梅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景物。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路上是擁擠的行人和車輛,在高樓大廈間艱難地穿梭著,遠處的天邊,斜陽塗抹出了一縷暈紅色的霞光。
霞光透過窗玻璃進來,披灑在梅雅身上。她靜靜地坐著,顯得無比的高貴與嫻靜。
此刻如果能披上白色的婚紗,她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我突然有一種迫切的願望,如果我能陪她一起看一輩子的夕陽那該多好……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說什麼,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終於回到了大學城。
我好不容易把箱子搬上了教工宿舍的九樓,整個人幾乎垮了。
“累嗎?”梅雅問道。
“當然累,不過搬完了就好。”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走錯了樓層,我是住在隔壁那棟的,你會不會生氣?”
我頓時目瞪口呆——暈啊,姑奶奶,你是在耍我嗎?
“走吧,沒辦法。”我一咬牙,又把箱子搬了起來準備走。
“說笑的,哈哈,放下來吧,我就住在這一間。”
我大大吐了一口長氣。
“老師,別……別開這麼殘忍的玩笑。”
“呵呵,這就殘忍了?這箱書不過四十多斤,怎麼重也重不過一個女生吧?瞧,像我這種身高的,至少有這箱書的一倍重。將來你女朋友萬一有我這麼高,你怎麼抱得動?”
“那得另當別論”,我說,“抱女朋友的感覺和抱書箱是不一樣的”
“你抱過了?”梅雅笑嘻嘻地問。
“沒有,只是猜測而已。”我被問得有些狼狽。
“猜測是不準的,真理要源於實踐。”梅雅說。
我不禁怦然心動,多想問她一句:“那你願不願意讓我驗證一下真理?”
正在胡思亂想時,梅雅掏鑰匙開啟了門,說:“把箱子搬進來吧,坐一下,試試我泡的茶。”
走進梅雅的宿舍,不禁大吃一驚。
房間裡的東西擺放得雜亂無章,簡直和我宿舍有得一拼。
膝上型電腦亂扔在桌上的書堆裡,螢幕都沒蓋上。我認得出是她上課時拿去的那部。
戴爾的NB啊,我夢想了很久都沒買上,她怎麼忍心這樣糟蹋?
電腦旁邊是一臺21寸的彩電,擺放得不是很正,螢幕向著裡面的床,估計是為了晚上靠在床上看電視時舒適點。
往床上一看,更是嚇了一跳。
只見床上的被子根本沒疊,衣物亂七八糟地橫在床尾,床下襬著個衣箱,估計是衣服拿出來或洗乾淨後來不及收拾疊好。
我斜眼瞥過去,暈啊,那裡有文胸、有內褲、有絲襪……
我不禁滿臉通紅。
梅雅大概也注意到了我的神色,也微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