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一邊喝,喝完了還伸出手擦擦眼淚,特豪言壯語的說著:“你媽和你都不是東西,你全家都不是東西……”
她也站不穩,歪來歪去的,週一圍那個勁兒又上來了,他也不去扶她,願意誰扶誰扶,什麼叫他家全不是東西?
她這是拐著彎的罵人呢。
“那你自己就沒錯了?我媽找你麻煩,你就讓讓她,她大你大?”
林小婉瞪著兩個大眼珠子,抓著他的領手,那樣子都想跟他拼了。
“我讓她,我還要怎麼讓她?你媽和你姐知道我英語不好,她們當著我的面用英語聊天,一邊說一邊看著我還笑,你們一家人是團聚了,我在一邊在做飯,有保姆怎麼樣,不過證明我跟那保姆是一掛的,我拼了老命的去跟一堆孩子擠在新東方去學英語,我告訴過你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我學會了,可是她們換路了,說的是什麼我都聽不懂,你叫我還怎麼去學?我就是在努力一百年她們也是看不上我,我比你不差。”
“真的,除了我的家庭不好,我沒有一點比你差的地方。”
週一圍算是服了。
這喝多的女人就這樣?
林小婉今天喝開了,什麼都想說了。
“我們吵架的時候你說我總是不說話,我還能說什麼?理都站在你那邊,你每天只需要高高興興的去上班你就可以了,我呢?這個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做,我也是人我也會煩,你媽總是拿我不能生孩子來難為我,我喝了多少的藥,我有對你說過嘛?你就是一個不合格的丈夫,你什麼都不是。”
“我只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我要是聰明的,我她媽的就應該在葉小舫的床上和他顛龍倒鳳的,我就不應該進你的套裡,周心澄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你拿她來威脅你,你是人嘛?”
“我懷她的時候,我提心吊膽的,醫生下了幾次通知,說孩子保不住,甚至開始的時候就是讓我打掉孩子,那時候你在哪裡?你是她爸爸,那時候你在哪裡?”
“我連走一步那麼簡單的事情我都不敢做,每天躺在床上你試過沒有?為了她我什麼都做了,我都願意做,那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是我願意生的,我為了她我什麼都甘願,就是死了那也是我的命,你呢,你不就是認為醫生對我說了,這個孩子我要是不生,以後我就生不了了,你是這麼認為的吧,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東西?你和你那個媽一樣,你們都是一國的……”
心裡難受,嗓子發酸,話說的都不完整,週一圍將紙抽對著她砸過去,林小婉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抱著紙抽擦鼻子,一邊擦一邊繼續罵。
“你跟我搶,我搶得過你嘛?我躲得遠遠的,可是還不行,你還是不放過我,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週一圍身體住後面一仰。
很久以後我們還很年輕,在擁有紅色的高原,在開滿鮮花的原野,在青春的歲月裡,我們都不曾學好愛情這堂課,考試結束之後我們交出的是錯誤百出的答卷。
在婚姻這堂課裡,他們全部被不及格。
他覺得他疼了,所以他三番兩次的去難為她,那是因為他覺得他做的夠多,夠足夠了,可是她呢?
他們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問題,從來不想,他們揮霍掉的,是彼此的信任,而承受他們這些的,卻是他們兩個都愛的周心澄。
林小婉趴在地上哭,週一圍仰著頭看著房頂,屋子裡周心澄還在睡,幸好隔音效果不錯。
週一圍起來收拾桌子的時候林小婉已經睡死過去了,週一圍用腳尖碰了她一下,她沒動,只是抱著自己的腿,書上說這樣睡覺的人明顯是沒有安全感。
週一圍在看臺上抽了一根菸,他除非是心裡有事兒了,不然很少碰煙的,家裡有一個孩子,會影響孩子的健康,他控制的很好。
半夜開著車去了曲巖家,砸門。
“誰啊,神經病吧,大半夜的。”
曲巖披上衣服,帶上門,開啟客廳裡的燈,問明白了一推門,看著外面的人很無語。
“小婉在你那邊?”
週一圍問曲巖有沒有林小婉工作室的鑰匙,曲巖看著他的臉,莫名其妙的。
“大晚上的,你去她工作室幹嘛?”
“你知不知道林小婉有個照片,就是那個她經常帶在身邊的……”
曲巖知道,知道的很清楚,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她不說話。
“我當初為什麼要幫你?週一圍你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生來就應該讓著女人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