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直接去李巍他媽那兒,宋娟開了門見了夏真鈺就哭了,說道:“真鈺,你快去看看吧,剛才李巍他們一個副局長來電話;說是李巍因為工作的事情言行過激;讓家裡去人幫忙安撫一下;我這什麼都不懂;也不敢告訴李巍他爸;這可怎麼哪;到底出了什麼事!”
夏真鈺也是心裡著急,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先安撫宋娟說道:“媽;您先別急,我這就去李巍他們單位,您也先別告訴爸,等我弄清楚了再說。”然後也不理會宋娟的嘮叨進了電梯就往區分局去了。
到了分局夏真鈺想還是先找牛科長了解下情況,畢竟和牛科長打過交道而且還送了禮,去了技術科卻沒見到牛科長,和科裡的其他人打聽,卻見那幾個人面兒上著急,眼神卻瞧熱鬧似的興奮,其中一個說道:“你還是別找牛科長了,科長在局長辦公室呢,你們家李巍就是和科長鬧翻了,你還找科長做什麼?”
然後那人又指點夏真鈺去劉副局長的辦公室,找到地方敲門進了辦公室,夏真鈺立即就感覺氣氛非常壓抑,李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低頭不語,劉副局長坐在辦公桌後面表情十分嚴肅。
夏真鈺先和劉副局長打了招呼,劉副局長說道:“你是小李的愛人?先坐下吧。”
夏真鈺剛坐下還沒等說話,劉副局長就直奔主題:“李巍今天和技術科牛科長在辦公室吵了起來,雖然我們及時制止了,可是畢竟科裡還有其他同事,影響還是很不好的,而且他們爭執的事情性質也很嚴重。”
性質嚴重?夏真鈺心中忐忑起來,能被說成性質嚴重的也只能是李巍給牛科長送了1萬塊錢的事兒了,是被人舉報了,還是競聘副科的事兒辦不成了李巍想要牛科長還錢,如果是後者那李巍也太蠢了。
因為劉副局長的話不好接,夏真鈺便不說話,果然劉副局長繼續說道:“鑑於李巍所說問題的嚴重性,我們請你過來一是想側面瞭解下事情的經過,二也是想讓你們家裡人安撫下李巍的個人情緒,任何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今天李巍毫無組織紀律性的吵鬧是不可取的!”
夏真鈺先是和劉副局長道了歉,然後就表示一定配合工作,劉副局長見夏真鈺還算明理,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說道:“剛才我和李巍瞭解了下大致情況,我現在問問你李巍想競聘副科的事情你知道嗎?”
夏真鈺心想還真是這個事兒,當即心懸了起來,告誡自己每回答一個問題都要特別小心,便點點頭說知道。
劉副局長聽了夏真鈺的回答,又說道:“今天李巍和牛志全之所以爭執起來,根據李巍的說法是,他給了牛志全十萬元好處費用於幫助他自己爭取競聘副科的名額,結果牛志全收了錢卻沒辦事兒,而現在牛志全根本不承認有這回事,關於十萬元好處費的事情你知道嗎?”
夏真鈺愣愣的看著劉副局長嚴肅異常的臉,嘴唇動了幾下都沒說出話來,十萬元!不是隻先給了一萬元,事成再給三萬元嗎?怎麼會出來十萬元,轉過頭去看李巍,只見李巍雙肩抖了抖還是沒有抬起頭,再回頭面對劉副局長,夏真鈺真是沒話好說。
劉副局長多年審案子的老油條了,一看夏真鈺的神色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於是語氣肯定的說道:“你也不知道吧,這樣問題就很難辦了,都是在公安戰線工作的同志,怎麼能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呢,沒有證據就隨便誣衊其他同志!而且矛頭直指自己的直管領導,這件事還好沒有鬧開,如果鬧開了豈不是成了笑話!”
李巍終於抬起了頭,仍有些激動的看著劉副局長說道:“局長,我沒隨便誣衊他,我真拿了十萬塊錢給牛志全,是他說一定能讓我選上的,結果他今天卻和我說人選是你們已經內定了,而且錢也拿不回來了,他——”
“你給我住口!李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你給牛志全十萬塊錢證據呢?一沒人證二沒物證這就是無頭公案,還有你說的副科名額內定了,內定的是誰你給我說清楚,競聘還沒開始、領導班子還沒決定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是不是我們全域性領導都被人收買了?”劉副局長直接打斷李巍的話,聲色俱厲的問道。
李巍聽了只是囁嚅著說道:“不是我說的內定,是牛志全說的。”
劉副局長說道:“我只聽見這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並沒有其他人說。”
李巍便不再吭聲又低下了頭,從頭至尾沒看夏真鈺一眼,夏真鈺知道自己必須表態了,清了清嗓子說道:“劉局長,李巍今天出的事兒我雖然沒有資格但也還是要代表李巍給您道歉,給局裡的各位領導添麻煩了,我知道這種事情影響十分不好,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