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新聞界,便隨口一說,可沒想項寒卻聽者有意了,並且此刻在佟曉曦面前拿來敲擊他。由此可見,項寒這個人要麼就不是君子,要麼就是對佟曉曦另有所圖。正在他無言以對時,佟曉曦漫不經心的推開了他,輕聲說道“藍總,您太抬舉我了,我們好象連朋友都不是吧……”
藍城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在瞬間黯了下去,或許他做足了很多準備,卻沒想佟曉曦會幫著外人將他至於更加尷尬的境地。有人說,男人沉默時也許更多的是來於無助的心態,往往越是驕傲的男人,內心越是脆弱。可這些在佟曉曦看來,只是這個男人太有城府,太沉得住氣了。她慢慢走到項寒身邊,有些任性的問道“怕被警察抓嗎?”
“怎麼?”項寒揚了揚眉,極力的配合她。
“想坐你的車去兜兜風,又怕這位藍總報警,說有人醉駕。”
項寒突然誇張的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是說我是文人嗎,那要是遇到警察,豈不是等於秀才遇到兵?不過我這個人,天生最不怕的就是跟警察,還有有錢人打交道了。”說著,他瞥了一眼藍城後,將車門開啟,對著佟曉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上車吧,能陪同漂亮的女孩在這樣雲淡風輕的夜晚兜風賞月,是項某的榮幸。”
“你酸不酸啊。”佟曉曦調笑了一句,剛要上車,便被急步走到她身邊的藍城一把攔住。
“小曦,我們談談。”藍城說著不顧佟曉曦的掙扎,霸道的將她半拖半抱的帶到距離項寒微遠的地方,停下。
佟曉曦打掉他糾纏著自己的手臂,倔強的把臉扭向一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早在五年前,你不就對我說過,我們再沒任何關係了嗎?”
藍城不回答她,只是定定的看著,問“為什麼要這樣?”
“我開心。”
“開心?折磨我就這麼讓你開心?”
“是啊,我就是喜歡看你吃癟的樣子,我就是見不得你盛氣凌人,一副被女人寵壞的樣子……”
佟曉曦的話還沒說完,便察覺藍城的臉在慢慢向她的臉靠近,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心裡一顫,來不及做何反應,便聽到一句咬牙切齒的聲音“狠心的女人,折磨了我五年還不夠……”頃刻間,兩片灼熱的唇帶著淡淡菸草的味道吸附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了一會,便是嘶咬和啃食,那股子狠勁似乎是想在這個吻中,贖回五年的光陰……
毫不憐香惜玉。
佟曉曦沒有想到藍城這種喜歡裝正經的男人,會當著別人的面親吻他,她想要退縮,腰部卻被藍城的一隻手臂緊緊纏住,他的另一手固定著她的頭,讓她不得不承受這種帶有報復性的侵略。如果說,佟曉曦完全處於反抗的意識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種灼熱的感受是她曾經再熟悉不過的,她更沒有想到這麼多年,自己還會情不自禁的依戀它,甚至連同身體內沉睡了五年的東西都在蠢蠢欲動……
慢慢的,藍城的吻越發的溫柔起來,似乎將所有的怨與恨都化成了一種傾訴,傾訴著漫長歲月中,無盡的艱熬和等待,甚至還帶著一絲悔意和乞求。佟曉曦也也情不自禁的環住他的腰,輕輕的回吻他……初遇,初吻和最初的相擁,曾經那些美好就像電影片段一樣,在她心頭一一略過。只是所有的記憶並不全是美好,她還清晰的記得最後一場離別,那一刻藍城冷酷到了極點,為了喚回他對自己的憐惜和疼愛,她不惜放下女孩兒的矜持,狂熱的,甚至帶著卑微去吻他冰冷的唇。那個吻,她足足吻了十分鐘,到最後藍城依然是緊閉雙唇,不給她一絲的溫度,一股居高臨下的優越感,讓她無地自容……
不知不覺,佟曉曦流淚了。
藍城感覺到有微鹹的液體在唇邊緩緩滑過,他輕輕將唇移到她的耳邊,喃喃說道“對不起,我就是個混蛋,白白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如果你覺得這五年對我的折磨還不夠,我願意讓你一直折磨下去,只是別離開我,即使你已經不愛我了,也別離開,聽話。”
這個高傲的男人在向自己低頭嗎?
佟曉曦輕輕推開他,若無其事的笑了“藍總,你欠了我五年的吻,今天算是連本帶利的還清了。以後,我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她說完,朝項寒的方向望過去,見他已經坐在車裡,卻並未離開。
此刻,藍城也朝項寒的車子望過去,問道“你喜歡他?”
“談不上喜歡,只不過是他妻子向他提出離婚很久了,甚至鬧到報社去,他還是忍了。因為他不想給兩個人留下憾,他是個對婚姻負責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總是會讓女人心動吧。”
“呵,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