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天隱不敢停下,一邊推著結實得可怕的獨輪車,一邊飛快地思考著,先學一下之前的“踉蹌步伐”!啪!這下剛好抽在天隱的腰間,疼得天隱倒吸了一口冷氣,為什麼!為什麼崴了一下的時候沒挨抽,現在以相同的方式重複了一遍就捱打了呢?
啪!天隱現在是真的想衝著阿爾忒彌斯大吼一通,到底是想要自己怎麼樣嘛!如果想要教自己一些東西,直說不好嗎?為什麼非要讓自己這樣受折磨?天隱突然覺得心理好委屈,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教官!
但是委屈歸委屈,從之前的經歷和楊的言談話語中,天隱還是能理解阿爾忒彌斯的用意的——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面對真正的敵人,他們是不會彬彬有禮地給自己詳詳細細地解釋什麼的,如果自己不能思考得足夠迅速且準確,可能剛一照面,就已經死了。所以,還是要靠自己!
啪!後背捱了一下狠的!天隱此時卻沒有顧得上疼痛,而是發覺了一個不算規律的規律,就是如果自己連續以相同的方式跑動的話,就會被打!自己剛剛換成“之字跑”和“踉蹌跑”的時候,就沒有被打!
一念及此,天隱立刻以一種忽快忽慢、忽左忽右、變幻不定的方式跑了起來,中間還夾雜了直線衝刺以保證丟棄廢料的效率。這一次,天隱顯然是找到了正確的方法,接下來再沒有被抽打。
很快,廢料就被清理乾淨了。離中午還有段時間,天隱和阿爾忒彌斯就在剛剛才回來的希露德的要求下,一起去運送新的陶土和黃鐵礦石。在離開駐紮處的時候,天隱偷偷地用餘光瞥著希露德,發現這個有著靈巧雙手的女孩兒去了做午飯!心中的一塊巨石立刻落了地,再讓因蒂克斯負責料理,估計會拿出更匪夷所思的玩意出來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天隱一邊在心中唸叨著,一邊跟著沉默不語的阿爾忒彌斯往礦床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一行7個人,除了楊十分健談還有因蒂克斯是個話癆,其他人都不怎麼願意說話。希露德本來就是個怕生且害羞的女孩兒,不說話還情有可原,這個比野豬還可怕、毫無心理障礙地吊打因蒂克斯的女魔頭教官怎麼也如此少言寡語?
記得剛剛見面的時候和剛來島上的時候,阿爾忒彌斯還是會表達一些自己的意見的,從什麼時候起就不怎麼說話了呢?天隱一邊推著獨輪車,一邊按照時間順序一點一點的排查,好像就是從遇上那群混混開始的,從飛機頭死了之後,那幾個女孩兒就好像開始變得心事重重的了。
想到這裡,天隱不覺得心中一笑,會來匹斯的,哪可能有普通人,就連被矇在鼓裡的自己,也是有著重重謎團有待解開的。但是,不管過程是怎樣的,自己好歹也是個名義上的頭領,如果有可能的話,天隱真的很想幫幫這些女孩兒。
雖然論能力,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阿爾忒彌斯和希露德,也沒有卡列芙那種神秘的威儀,但是調節團隊的氣氛,逗大家開心,好像也並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才能。找個合適的機會,來個篝火晚會一類的東西,讓從來這個島上開始就一直緊張兮兮的大家,放鬆一下、快樂一下吧。
如果……造雨師不來搗亂的話,雖然已經打垮了混混們的主力,但是目的不明的“r組”始終是個隱患。當然,現在天隱並不知道其實除了瘋掉了的刺蝟頭,混混們已經處於全滅的狀態下了。其實就算混混們還有殘餘勢力,在天隱的心中,對於造雨師的忌憚程度還是遠甚於數度來犯的混混們。
今天是來這個孤島上的第22天,但是給天隱的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總是會遇上危險,總是會碰上自己前所未見的事情,儘管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精彩,但是天隱在心底裡是嚮往著平凡而普通的生活的。
早晚有一天,要想辦法回去屬於自己的世界!早晚有一天,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人生!早晚有一點,要狠狠地打敗楊,打敗阿爾忒彌斯!打敗卡朋特……還是先別去想了,這個太危險了。
倒吊人Ⅰ
一旦停止使用會出現類似於停用毒品的禁斷反應,如果僅僅按照這樣一個標準就說“夢”是毒品,天隱無法贊同楊的說法。
很多優秀的小說、遊戲、電影、繪畫,也會給人帶來類似的感覺,但是顯然,這些都不是毒品。不過看著楊臉上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外加神態舉止之間透露出的淡淡憂傷,天隱覺得“夢”很有可能不僅僅是聽上去的那麼簡單。
“頻繁使用‘夢’的話,人的精神會越來越萎靡,心理會愈來愈脆弱,到了極點,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