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謝先生打離婚贍養費官司的那個,她說她要來謝謝你。”
然後,嫻嫻往旁邊讓了讓,一個很平凡的中年婦人就走了進來。
“不對吧,”柏毓揮揮手,“打官司的是阿胖不是我,應該去謝謝阿胖才對。”
“兩位都應該謝,”謝太太誠摯地說,“如果沒有你的讓步,我不可能打贏官司的。”
“我沒什麼功勞。”柏毓仍說。
“您也許覺得沒什麼,可是……”謝太太想了想,換了個方式說:“季先生,我的大女兒今年十一歲。她學小提琴已經五年了,得過不少比賽,也被她老師視為音樂天才,我很以她為榮。但是你也知道,學音樂是要花費不少錢的,小提琴更不是便宜的東西,所以當她父親決定斷絕我們的一切財源時……”
謝太太頓了頓,有點傷感地,“我不得不告訴我女兒,從現在開始,媽媽要去找工作了,但媽媽沒什麼技能,所以賺的錢只夠養你和弟弟、妹妹,並沒有餘力再讓你學音樂了。季先生,你能明白我說這話時心裡有多難過嗎?”
整個辦公室裡是一片寂靜,嫻嫻默默不語,柏毓也回答不出來。
謝太太繼續說:“我的大女兒很懂事,她聽完之後,就把她的小提琴收起來了,收到櫃子最上面的那一層去,然後跑來跟我說,她說:媽媽,我不學琴了,我要快快長大賺錢。這時候,我的心裡已經不是難過,而是悲哀了。我女兒原本也許會是個小提琴家,但現在,她以後大概只會是個店員,或者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
謝太太站在那裡聲音已經很難平穩。
“我並非是一個很依賴別人的女人,我也知道要自食其力,但我的前夫不該規避責任,這也是他的子女,他有義務讓他們過好一點的日子。現在我的大女兒很高興,因為她又可以找回她最喜歡的小提琴了;我更高興,因為我不至於抹煞了一個未來的音樂家。”
她一口氣說到這:“所以,我該感謝你,我也會要我女兒永遠記得這些。謝謝。不打擾你了。”
謝太太說完,輕輕鞠了個躬之後就走了。嫻嫻一看,立刻主動地送她出去。
而柏毓只是愣愣地坐在那。他心中的震驚與激動,是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