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難逢的機會和巨大的挑戰,要不要全力賭一把?
東哥在觀察桌上眾人的時候,別人也在觀察他。當然,在其他人眼裡面他不過就是有錢的大少,每枚籌碼十萬美金,在他手裡並不比破銅爛鐵值錢,別人都需要考慮每次下多少注,他倒好,如同扔垃圾般隨隨便便扔著那些籌碼,連數都不數,有時候甚至讓他身後的xiǎo姑娘扔,還和她開著玩笑,純粹就是錢燒得慌。
可這些動作落在戴維斯眼裡卻不一樣,蓋因他也是同類人。表面上的輕鬆自若甚至是玩世不恭不過是他們欺騙別人的手段,目的是在尋求一擊斃命的機會。連格林都甘願做他xiǎo弟的人,戴維斯不相信東哥沒其它手段。
賭徒,骨子裡就有冒險的特質。否則,他們也不會長期行走在天堂和地獄的夾縫中。東哥的說話和周圍的響動儘管也影響到戴維斯的舉動,但這恰恰讓他興奮起來,未知的風險讓他全身的血液更加沸騰。他很清楚,自己受到影響,快手張三和千代子受到的影響不比他東哥看似無意而為的動作已在打斷他們對賭局的把控。
處於上手的其他人全表態完,輪到東哥時,他搓著雙手興奮地說道:“總算輪到俺切牌了,能給我找個塑膠尺嗎?”
在眾人疑huò的眼神中,他接過塑膠尺,比劃著荷官面前已洗好的牌,道:“先把這些牌放到上面,再把這些牌放到下面。OK,乾的非常好,現在開始發牌吧,姑娘。”
在賭桌上,一般人切牌都會說切去上面三張或五張,有個具體數字,他倒好,完全不管牌數的多少,隨意指定位置,讓荷官倒牌。幾人的聽牌和記牌技術再高,在他無規律的倒牌中也只能乾瞪眼。
此刻,桌面上的牌緊緊地躺在那,如同個怪物,已完全脫離他們的把控。除非有透視眼,否則,下一張牌是什麼鬼才知道。
荷官先給每位發了張底牌,東哥掏出煙,邊上的xiǎo草很是乖巧地幫他點燃,他深深地吸了口煙,隨即在肺部打了個轉,在從他嘴裡吐出一個個菸圈,手指敲打著桌子,很是愜意地眼神挨個在眾人臉上巡視,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般開心。
隨著一圈明牌下來,周仁智是黑桃A,牌面最大,先說話,見到東哥得意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隨手往裡面扔進去十個籌碼,他下家的格林跟進三十個籌碼。
天哪這兩人一上來就讓賭場的氣氛緊張起來,很明顯,這把賭注絕對是今晚高cháo的開始,第二個人一下子把賭注漲到三百萬美金,對後面的人形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快手張三跟,戴維斯跟,千代子照樣跟進,東哥稀裡糊塗地把面前的籌碼推進。隨著他的動作,全場的人頓時沸騰起來,他跟進的籌碼可是一百個。瘋子,純粹是瘋子,連牌都沒看就加到一千萬,這是絕大多數人的看法,有個別在龍灣俱樂部看過他賭牌的人倒覺得他這個動作順理成章,蓋因他在那場賭局中一直到結束才掀開那張底牌。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為誰舞翩翩(七)
第二百六十四章我為誰舞翩翩(七)
輪到周仁智發話,他他只有兩個選擇,跟還是不跟。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底牌,現在比的是氣勢,更是比心理。周仁智把牙一咬,補上八十個籌碼。豈料坐在他下首的格林卻又加了一百二十個籌碼,這圈他已經加到一百五十個籌碼,整整一千五百萬美元。當然,他桌面的牌也不是紅桃A上輸給周仁智。
快手張三的明牌是梅他不動聲sè地跟上。明牌是紅桃K的戴維斯照樣嬉笑地跟上,他下手的千代子是方塊A,跟上。明牌只是梅huā3的東哥嘿嘿一笑,再次加註草扔進五百個籌碼,算上先前的,他已經在這張牌上扔進六百個籌碼,共計六千萬美元。
場上的局勢非常怪異牌面的東哥竟然追著其他幾個比他牌面大得多的人打,讓看牌的人緊張,更讓夾在東哥和格林中間的周仁智渾身冒出冷汗。第二張牌還沒結束就已到了六千萬,還不是港元,最可氣的是這次的賭局沒有上限。按這種勢頭下去,到最後一張牌,天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天文數字。
他不過是家族裡比較受爺爺寵愛的孫子,而不是控制家族的掌控著。要不是經過爺爺的同意,他連坐上這張桌的資格都沒有。平時零huā錢看起來很多,但在這簡直不夠看。儘管他代表著香港四公子上臺賭,可他心裡還是感覺沒著沒落,汗水已糊住他失去光彩的雙眼。他內心拼命地掙扎,腦海裡翻騰著再不是跟不跟的問題,而是看還是不看。經過一番劇烈掙扎,他還是用顫抖的手xiǎo心翼翼地掀起底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