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不必害怕。”她的話突然變少,讓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還沒開始就喊停?
“我沒有害怕!”她這樣說話像害怕嗎?
“說清楚。”
想要她的念頭從來沒有稍減過,他的直覺卻一再對他提出警告,用強取,她的笑容會消失,她不燙人的溫度會失溫變冷,所以他一直嚴苛的要求自己,只在冷夜中抱著她,安慰他即將枯竭的靈魂,而他很驕傲自己沒有一次失去控制過。
現在是照她的要求、依她的允許,他已是被鑿穿了的水庫,潰堤是無法避免的結果,只有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說的很清楚了。”她是想再暗示他一次,可他把右手捉的太緊,無法伸到他面前去暗示清楚,試了幾次都抽不出來,她只好放棄。
“停不住。”他重新揉捏起她柔軟的雪棉。
“我不要!”她徒勞無功的想掙出他身下。
火怒不再想知道惹彤星為什麼喊停,她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動,把他所有注意力全都吸引走,僅剩下那少的可憐的理智,用來要他慢一些、柔一些……
“你不可以這樣……”她甚至踢他一腳了,結果痛的是她的腳趾頭。
惹彤星突然沒了抗議聲,因為他的手,不再只是圈划著她的肚臍眼兒,已經往下,整個覆在她的私密處上。
“我……我不要!”顫抖的聲音,沒了彆扭。
只要不看她的臉,只要視線不對上她……
火怒喘息的只想放任情感狂奔,但是當他的耳朵接收到她強抑下的抽咽……他痛苦的把自己壓放在她身上,手疊著手、腿疊著腿,他把臉側埋在她左耳旁的枕頭裡,等待身體變冷。
她不只存在於他的視覺中,甚至他的感官知覺,也全準備好接收她放送的所有訊息,看不看的見她的瞼,已經變得不重要。
沒有轉頭,他維持原來的動作。
“你要什麼?”過輕的問題,語似嘆息。
“戒……戒指……”被他壓得肺裡的空氣幾乎跑光了,要忙著不把委屈露出來,又要忙著把空氣用力吸進來,一句話,說得還是顫抖著。
原來,她是要戒指。
“戒指……”他把話聽進心底,開始轉冷的體溫,並沒有減低緊繃的痛苦,意外的……他的嘴角首次有了向上的弧度,雖然那並不是笑。
火怒略為移動,把身體的重量移往左邊的床面,拉上棉被覆住惹彤星,不過,還是壓住她的左手臂,並沒有轉頭看她。
可以順利呼吸,又有被子遮掩了,她縮起身子,貼在他右側的腋下,開始小聲的述說著心中的委屈……
“我都把右手一直舉,還用力的揮過……連戒指都沒有,怎麼能怪我忘了我們結過婚?”
她躲在棉被裡面,昏暗不清的繼續對著光禿禿的右手往下說:
“媽媽說,戒指套上的那一瞬間,是最美的幸福……我有很多幸福,就只少了你小氣不肯給的那種最美的幸福,我好可憐……小氣鬼!”
她用自由的右手戳他腋窩,沒想到——
“不怕癢?難怪說了半天,他還是不肯給我戒指,不疼老婆的冰人……我真的好可憐耶……”
他動也不動的聽進她每一句無意義的嘟囔,任她偶爾在他右側身體碰碰觸觸,大概是說累了,或是困了,她的聲音漸漸沒了,變得安靜……
火怒看著前方大片的落地窗,冰涼的玻璃,隔絕掉窗外被冷風吹刮成沒有一定方向的雨水。這又溼又冷的冬天,因為她,有了不燙人的溫暖。不遠的透明玻璃,清楚的投射出他的身影……
玻璃外是冷風苦雨、玻璃內是她不燙人的溫暖,看來,只要是溫度對了,即便冷熱同襲,也不會碎裂。
撐起身,他讓她的左手自由,看著她熟睡的紅嫩臉蛋,並不意外她的臉上沒有半點淚水的痕跡。
“戒指……”火怒在她額上輕點一吻。
她要戒指,那麼她就會有一隻戒指。
這個午覺,睡得有點兒長,窩在這裡暖暖的實在太舒服了,要不是肚子餓了,她還可以繼續睡下去呢。
惹彤星探出半個頭,揉著眼睛……
“咦?”右手中指怎麼這麼亮?
會刺眼耶……鑽……鑽石?是鑽石?真的耶,是鑽石戒指!
火怒沉默的近距離看著她發怔,面無表情的動也不動。
她甩了甩右手,結果戒指還是牢牢圈套在她的右手中指上,大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