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無限寬廣,他總是東奔西走,像一朵飄浮不定的雲。
他說他愛她,但雅子卻有明顯的不安全感。
她問;
「你可以給我一個家嗎? ;」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 ;」 ;他說。
雅子望著他,冷笑道:
「你從來就沒愛過我,你跟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你愛的只是我的身體。 ;」
「妳這樣說是不公平的我用我的方式來愛妳,我從不曾要求過妳什麼,我什至可以不必知道妳的過去。 ;」
「哈,我的過去。
雅子眼底噙著淚水。
「你真的想知道嗎?
他搖搖頭,他不想知道,可是雅子卻開口了。 ;」
「我結過婚,在越南我是偷渡來法國的,我拿的是難民居留身份,我的家人,還有我的女兒都還在越南。 ;」
葛洛沉默著。
「你一定想像不到我在巴黎的日子過得有多艱辛,我沒有固定住所,我住在巴黎的難民中心每天我讓自己光鮮亮麗地出門,我不要讓人家看不起我,我不要他們知道我口袋裡沒有半毛錢。我很難找到工作,因為我沒有合法工作證,我只能偷偷打黑工賺點零用錢。可是這樣是不夠的,我需要掙很多錢,然後把錢寄回越南,我要我的家人生活得好一點。 ;」
雅子停了一下,接著說:
「後來,有人介紹我到一家日本酒廊工作。 ;」
葛洛暴躁地打斷她的話:
「妳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
「我以為你對我比別的男人多了一份心,我以為你是真心愛我,願意給我一個家庭,我以為你可以幫助我取得法國籍,我需要合法居留身份,將來才能把我的家人接出來,我以為。。。。」
雅子哭了。
合法居留身份?
雅子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取得法國籍。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說不出任何話了。
「我想我錯了。 ;」
雅子抹乾淚水,冷笑道:
「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去愛任何女人,那種愛不需要承擔道義,也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
雅子。。。。。 ;」
「我不叫雅子,那是我在酒廊用的日本名。 ;」
她問:
「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嗎? ;」
葛洛搖搖頭。
雅子嘆了一口氣。
「那麼,這把鑰匙還你我想以後不需要了。
他默默接過鑰匙,心底直泛冷。
他沒有送她離開,他甚至不敢問她:
「妳 ;曾經愛過我嗎? ;」
後來,他在也沒有把家裡的鑰匙給別的女人了。
6
小寒想:
是她的矜持把葛洛嚇跑的。
她從不肯讓葛洛碰她,至多隻讓他蜻蜓點水地親親她的唇。
吉娜說:
「妳這樣早晚會把他趕跑的,哪個男人的生活裡少得了女人? ;」
吉娜的愛情很簡單,大大方方地表白,親親蜜蜜的情愛。
她幾次見史迪半夜還賴在吉娜房裡親蜜地談笑。
史迪剛交新女友,吉娜也有固定男伴,但這並沒有防礙他們原先的親蜜關係。
史迪振振有詞地說:
「我們法國男人的愛情都在床上談,但在床上也可以不談愛情。 ;」
這種似是而非的愛情邏輯,小寒完全無法理解。
她的愛情觀內斂且含蓄,和法國人的浪漫開放,有著完全無&;amp;amp;#8203;;法折衷的衝突點。
她和葛洛不冷不熱地交往也有一段時日了。
偶爾,她會去他那裡泡一壺茶,談談心情。
他也會等在她的舞蹈教室門口,邀她去看一場午夜電影。
但亙窩的時候,他們之間卻淡得出水來。
她在心裡騰出偌大一塊地方給他,可是她無法確定他對她的情愛是否存在。
葛洛會告訴她他的去向,但又小心地避免讓她介入他的生活。
他說:
「妳可以隨時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