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血的熱辣,和上升高度的醇厚,足夠讓食客回味無窮了。 光從表情細節,朱祁鈺就能看出年輕的都督更加興奮,而像石亨這樣的人,顯得更加猶豫。 當然,一套組合拳不行,朱祁鈺還給石亨準備了一整套的思想改造課程。 “好了,多餘的話,孤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路在前方,就看爾等怎麼走了。” 朱祁鈺剛起身,就想到了什麼,進而對範廣說道:“親衛會留在京營,暫且置於你麾下,但是張三夜晚可能會有些不尋常的舉動,你不要在意,這都是孤要求的。” 軍營不是大院,一個搞不好,極有可能炸營,所以先和領導人說一聲,讓他們早做準備。 範廣眉頭皺了起來,掌管親衛,他很榮幸,特別是聽到郕王殿下的一席話之後,他更加認為,這是他的機會。 但是,這麼一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卒,如果他不能建立起威信,那麼自然不好掌握,太難了! “末將定會注意,可否請教殿下,夜裡,親衛是如何活動?” 關於親衛的東西,其他都督也很好奇,紛紛豎起耳朵來。 “沒什麼,就是夜間集合和遭遇夜襲的演練,大致會發出極大的聲響,還會有集合口號聲,而且下半夜為人最睏倦的時候,一般也是在這時候進行。” 朱祁鈺想了想,就對範廣解釋道。 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他待在京營太久,對於這些將領來說,壓力還是有的,所以朱祁鈺也準備打道回府了。 等朱祁鈺走後,範廣就為張三他們安排營帳。 原以為破落的營帳會讓親衛們反感,但是範廣卻看到,他劃定營帳之後,親衛們就開始以班製為團體活動,而副班長詳細核驗了每個帳篷裡面的情況,並彙報到張三這邊。 張三統一記錄之後,就跑到範廣這邊,立正道:“都督,之後有何安排?” 範廣搖了搖頭,說道:“各部皆有職責,你們當前還未安排。” “明白,都督,那俺回去辦學習會了。” 張三回答之後,跟範廣說了一下親衛的安排。 “學習會?什麼學習會?” 範廣也很好奇,追問道。 “親衛需要讀書識字,這也是義,嗯,殿下安排的。” 撓了撓頭,張三回覆道。 “帶某去看看。” 範廣還是第一次這麼對士卒上心。 在張三的帶領下,只聽一聲哨響,帳篷中魚貫走出士兵,整裝待發。 範廣還看到在士兵出來之後,副班長還會進入帳篷裡,檢查裡面是否整潔。 “這是檢查軍容軍紀,畢竟用殿下的說法,俺們是紀律部隊,要從生活的方方面面開始抓起。” 張三在一旁自豪的解釋之後,轉臉就拉了下來,一臉嚴肅對親衛說道:“就算在軍營,學習也不能落下,咱以後是要當李靖岳飛這樣的人,不是兵匪,知道了嗎!” “知道!” 親衛們齊聲回答。 一旁的範廣都忍不住點頭,不過這樣嚴格要求士兵,很容易造成士兵的抵抗,他也不知道郕王殿下具體是用了什麼方法,只能繼續看下去。 “現在,各班班長組織學習會,先鞏固一下,隨後再討論今天的檢討。” 隨著張三下令,各班開始整齊列隊,隨後直接坐到了地上。 然後,範廣就看到張三不知從哪裡拿到了一塊木板,手裡拿著隨處可見的木炭,開始在木板上畫符。 在張三的介紹下,範廣知道了這是拼音。 “始皇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所以,殿下要求俺們必須語同音,官話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說,就弄了這個習音。” 聞言,範廣不得不佩服郕王殿下思謀遠慮,京營之中,來自五湖四海計程車卒,每個都操著不同的語言,很容易憑藉鄉音而抱團。 只要統一了語言,那麼不止更加拉近士卒之間的關係,也能大量避免抱團的現象。 難怪親衛之間並沒有那種尋常士卒的疏遠感。 範廣走入了親衛之中,和他們一樣,坐到地上,笑著說道:“某也學習學習,不然真跟不上殿下的步伐了。” 其他人聞言,也就潸然一笑,對於這個都督,增添了些許好感。 範廣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隨後在學習會上,也勇於提問。 不得不說,有拼音的加持,學語言更快了,而且還順帶掌握了不少字,這對於一個都督來說,是極有好處的。 有時候範廣還會想,這些親衛已經超越了大多數千戶指揮,光憑這千人,要是分出去,那就是一個軍團了。 不由得,心裡誕生出了緊迫感。 之後,親衛們開始檢討今天演習的錯漏。 由那幾個擲彈兵起立開頭。 範廣情不自禁的陷了進去,這裡的人不會隱藏自己的錯誤,而是直接把自己的錯誤給攤開來講,而其他人不會嘲諷蔑視,反而很重視的分析如何避免。 整體的氛圍十分融洽。 這就是郕王殿下的兵嗎? 在不斷感慨之中,檢討會也進入了尾聲。 夕陽很準時的染黃了天空,軍營裡開始搭鍋鍋造飯。 原本,範廣在這時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畢竟他是將領,有專門的廚丁給自己做飯。 但是隨著這群親衛,排在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