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整個大明也就只有一人。
而想要分享蛋糕,自然也需要利益交換,至於襄王付出了什麼,在場的尚書們都不傻,稍微猜一下就能知道。
聖人新冊封的爵位就是一個風向標,襄王能付出的,也就是世襲罔替,以此換取分蛋糕的同時,還能登上自家侄子的大船。
這對於朝廷而言,也可以讓財政減負。
當然,訊息需要時間消化,朱祁鈺也不急,靜靜等待著。
他問的是可有反對,可不是讓尚書們東拉西扯,因而就算是回應,尚書們也要考慮一下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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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灑在淌著晶瑩雪水的琉璃瓦上,冰雪漸消融,似乎是冬天在做最後的掙扎。
偌大的皇宮,大明最為空虛的神器就算沒有主人入住,但各處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在宮外,興安揹著包袱,和普通百姓一樣,在街道上行走。
迎著冷風,看到的卻是百姓安居樂業,不知道為什麼,興安心中也生出了些許的成就感。
口中撥出熱氣,接觸到寒冷變成水霧,興安將雙手往袖中藏得更深一些。
與人群擦肩而過,走著走著,人就變少了。
沒多久,興安就站到了硃紅的城牆下,厚重的鐵門緊緊閉合,兩列禁衛站在門前,目光直視前方,似乎環境的寒冷並不會引起他們絲毫顫抖。
興安走上前,禁衛的領隊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直接攔在了興安面前。
“宮廷重地,止步。”
一手抬起,另一手已然握在刀柄上,領隊目光上下打量起了興安。
興安半臉圍著簡單的毛巾,這是福利院的孩子送給他的,最近他一直戴在身上。
露出的眼睛,沒有絲毫惱怒,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張腰牌,展示到對方面前,道:“掌印太監,興安,回宮復職。”
那領隊其實早就認出了興安,但宮廷重地,他們是景仁宮的防線,就算是掌印太監,沒有出示腰牌,也不能接近入內。
接過腰牌,核對之後交還了興安,領隊才開口道:“請到一旁登記一下。”
宮門進出自然是要登記,就算是朱祁鈺也是一樣,只不過朱祁鈺不需要自己登記,會有舒良或是興安幫忙處理。
因而,興安也算是熟門熟路,往前走了段距離,就在大門側邊,就有一處不大的值班房。
像興安這樣的身份,復職是需要通知皇帝的,登記之後,就有人引著興安入宮。
景仁宮增添了些許綠意,不再是白花花的一片。
回到自己的宿舍,興安感覺到自己的心境有些不一樣,隨意將背囊放在一旁乾淨的桌上,就算他不在這裡,但也每日有人來做打掃。
無論是桌椅還是其他傢俱,都沒有蒙上灰塵。
想著還要復職,興安也沒有多感慨,便從衣櫃中取出自己的官服,準備沐浴更衣。
文華殿中,尚書們正在討論如何對宗藩施加限制,避免大明的民生命脈不至於被一些無能的領導給敗壞。
對於讓襄王管理渤海鹽業工司,尚書們已經是全票透過,畢竟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無疑都是好事,不過需要多一些枷鎖。
從中得出的結論便是,加強朝廷對於此類工司的反腐反貪力度,將屬於朝廷的工司納入都察院乃至大理寺的監管範圍。
此類法規條例,自然就需要金濂來梳理。
而向襄王這樣的人釘在渤海,便能以皇室的身份威懾遼地一應權貴,畢竟那些異姓權貴再尊貴,能比得上老朱家的親王尊貴?
雖然尚書們沒有再提起,可結合一開始聖人詢問遼地權貴,而後再宣佈襄王的調動,兩者相互印證,自然很容易得出結論。
比起一個個處理,還不如抓一頭頭羊放入羊群之中,必要時也容易一網打盡。
朱祁鈺聽著尚書們的建議,身旁的舒良悄然靠近,再朱祁鈺耳邊低語,告知興安復職的訊息。
微微點頭,朱祁鈺示意自己知道,和政事相比,興安復職只是小事而已。
輕咳了一聲,讓尚書們的討論都停了下來,朱祁鈺才道:“那之後,等襄王回京,其親眷便在京中常住,而朕也會在朝會上宣佈由襄王管理渤海鹽業工司的訊息。”
就像拍賣行落下的錘子,朱祁鈺給這事下了定論,細節方面再慢慢填補,總不能將珍貴的時間都放在扯皮上面。
“除此外,還有山西煤業、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