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而看那工人,神色如常,四肢有力,已然是完全習慣了待在駕駛室的情況。
“技術不錯。”
朱祁鈺忍不住給工人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能看出來,你對這機器,已經得心應手了。”
“陛下過譽了。”
工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日常用心些,長時間操作,已然成為了習慣。”
“光是習慣可不行,要建立起一套能夠教授徒弟的方法,可別搞老師傅那套。”
朱祁鈺作勢嚴肅說道。
現在可不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那一套的時期。
王恭廠的那些老工匠,現在不也是教會的越多,獎金也就越多。
因而,聽到朱祁鈺的告誡,工人立馬擺手,道:“哪能啊!陛下,草民可沒有藏私之念想,且說的也是實話,草民也有在想如何教導徒弟之事。”
“那便好。”
朱祁鈺換上了笑臉,掌握技術和傳授技術是兩件不同的事情,既然工人知道,他也就不再多言。
趁著說話的時候,朱祁鈺感覺自己的雙腿也緩了過來,轉身便要走下去。
外頭的興安等人見狀,立刻就圍了上來,興安還上前攙扶,不過被朱祁鈺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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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一個壯年,讓比自己年邁的人攙扶,這給周圍的人看到了,還以為自己身體出問題還是怎的。
跳下火車,朱祁鈺穩穩站到地面,看向趙榮和蒯祥等一眾官吏,道:“今兒,爾等也見了這火車是何模樣,國之重器,乃出自工匠之手,未來將改變整個大明。”
一眾官吏都定了定神,十分認真聽講。
“四民之制,士農工商,對大明而言,並無先後之分,就如這火車上的齒輪,環環相扣,於國於朝,皆重要非常。”
朱祁鈺朗聲開口,繼續道:“因而,新四民必然不同於舊四民,工匠並非卑賤,為官之人,也需為民服務,然,爾等好生辦事,待到站點落成之時,朕各有賞。”
新四民論在大明其實也不是很新的論點,在王陽明手中得到應用,可是,直到南明,顧炎武以此結社抗清,最終以明朝遺民死於山西而告終。
儒生並不缺那些激進改革之人,奈何生產力受限,百無一用是書生,無法提升生產力,再多的口舌也敵不過刀槍。
“謝陛下隆恩。”
趙榮等人相繼拜下,對著聖人,以及聖人背後那猙獰的鋼鐵巨獸。
現實就這麼擺在他們的眼前,不由得他們不信服。
更何況,在場多是工部之人,整個朝廷,就沒有比他們更加了解如今大明工匠的重要性了。
無論是蒸汽機還是其衍生而出的火車頭,對於一個國家的改變,那是肉眼可見,若是落入敵人手中,那更是一柄尖刀。
聖人會這麼說,也是理所應當。
朱祁鈺說完之後,回頭再看了火車頭一眼,最終的目光落到那叩拜的工人身上,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今日出來許久,擺駕吧。”
“是,陛下。”
興安躬身,其身後之人立馬就退了出去。
沒多久,聖人車駕就已備好,朱祁鈺在護衛的簇擁之中離開了這院子。
站點工地應該沒多久就能完工,而蒸汽火車也都就緒,大明已經做好了迎接蒸汽時代的準備。
:()大明:殿下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