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了任景怡的電話,任爸爸要見他。
任爸爸要見自己?
從小院子裡出來,徐風還沒從這個訊息裡緩過來。
怎麼可能?都沒有見過,任爸爸為什麼要見自己?
這是徐風的第一反應,不過隨即就被一陣瞭然代替了。
不認識,沒有接觸過,任爸爸又不是在醫藥行業的,那麼只有一個原因,任景怡。
是對自己有意思,還是感覺自己和任景怡走的太近了,規勸一下?
徐風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亂,他需要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打完電話的任景怡也在埋怨自己的爸爸:“為什麼要去見徐風?他是我的朋友,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如果再不去見他,那麼過段時間,我覺得就真有關係了也說不定!”
任飛一改往日對女兒寵溺的表情,冷著臉說道:“知道不知道現在他們都在傳什麼?說我任飛的女兒在跟別人搶男朋友!這幾天你哪兒都不準去!你外公那兒也不準去!”
“我已經是成人了,我的行動,不需要你管!”儘管平時父母對於任景怡很寵,但她並不是那種大小姐脾氣的人,然而,倔強起來卻絲毫不亞於她的父親,冷冷的回了父親一句,任景怡破門而去,別人說什麼關她什麼事?難道因為別人說話,她就不生活了?
然而,任景怡心底裡也明白,父親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難道自己的心底裡就沒有那麼一點點應著那些傳言的意思?
任景怡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父親,卻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第二天上午,徐風依約來到一間茶舍。
茶舍位置不在繁華地帶,但裝修的很精緻很古樸,置身其中,聞著飄蕩在空氣中的淡淡茶香,置身其中,心神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
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徐風下意識的雙眼微閉,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片刻,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箇中年人正好走了進來。
“你是徐風?”
“是的。你是任叔叔?”徐風站了起來,客氣的問道。
“直接叫我的名字。”任飛對於徐風問話很不客氣的否定,“我們還沒親到那個地步!”
怎麼回事?
徐風愣了一下,心念電轉,卻立刻“從善如流”的改口:“那請問叫我來什麼事?”
瞬間,任飛就感覺到了徐風身上氣質的變化,原本溫和的如同一杯溫開水,此刻卻隱隱一股銳氣和疏離在其中。
這年輕人有點意思!
!
三百四十九章 中醫傳播的契機到了
在任飛眼裡,見慣了那些找他來辦事的阿諛奉承的人。也見慣了自稱任景怡朋友的年輕人在自己面前強自鎮定的表現。
他知道,這些人對他是有所求的,要麼是求他的權,要麼是想求他的女兒,因此對於這些人,他從來不假辭色。如同鄒忌諷齊王納諫中的鄒忌一樣,別人說他美,只是有求於他而已。
知道這些人內心的想法,任飛從來不會給這些人好臉色,久而久之,養成了身為上位者的氣質,也因此,一見到徐風如此的表現,誤以為和那些人一樣,自然而然的就嚴肅起來。
徐風的氣質一變,任飛立刻明白,面前這小夥子,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即使改了看法,任飛依舊不動聲色的坐在徐風的對面,沒有說話。
“任先生,來點什麼茶?”雖然是任飛說的地點,但徐風先來,又是晚輩,雖然不知道任飛為什麼對自己有意見,但他還是主動問道。
“把我存的那個雨前龍井泡上。”任飛沒有理徐風,直接對旁邊的侍者說道,“茶藝表演就不用了。我們呆不了多久。”
既然對方已經做了選擇,徐風也就住了嘴,就算有什麼意見,對方是任景怡的父親,除非牽扯到原則性的東西,不然還是忍了吧。
見徐風不說話了,任飛嘴角微翹,這就不說話了?衝勁有點兒小啊!
任飛靜觀徐風的態度,徐風卻不動如山。反正是任飛叫他來的,有什麼事也是對方先說,自己沒必要去獻那個殷勤。
等侍者把茶奉上來後,任飛揮了揮手,侍者下去後,他直接對徐風說道:“我叫你來的原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不知道。”徐風搖了搖頭,他還沒傻到在任飛面前自作多情的去扯上任景怡。
“年輕人,別裝糊塗,”任飛對徐風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