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破血流,皇上沒叫停,哪兒敢停啊!
張公公一看皇上黑著臉,連忙跪在地上加入磕頭的隊伍,一邊磕頭一邊喊:
“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啊!”
凌龍寒冷哼道:
“怎麼回事,說清楚,朕再考慮要不要留你的狗命!”
張公公頭磕的更響的說:
“老奴今天去浣衣宮洗衣場點名,見新來的宮女第一天就遲到,也沒穿宮裝,老奴掌管浣衣宮十幾年,從來不敢怠慢,只是想讓這宮女換好宮裝好好幹活啊!不要耽誤了今日的任務,老奴……。”
“夠了!”
突然聽到皇上一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眾人都嚇了一跳,不敢吱聲,只聽得一聲聲重重的磕頭聲此起彼伏。
這時太監傳道:
“太后駕到!”
張公公一聽,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小十見一個十分貴氣的中年美婦人緩緩走過來,美婦美目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磕頭的太監笑著說道:
“華音宮今兒個怎麼了?誰惹皇帝生氣了?”
凌龍寒見太后來訪,也不好發作,黑著臉跟向她行禮:
“兒臣給母后請按,母后萬福!”
一干人等都給太后行禮請按,小十直愣愣的站在一邊,不知這美婦人是誰,也不知大家奇奇怪怪的在做什麼。
這時太后扶起跪在地上的容貴妃,攜了皇帝的手坐到上位去。
見小十不知所措的愣愣一個人站在一邊,凌龍寒向她招手道:
“小十,過來見過太后。”
太后一進門就立馬看到了倚在皇帝懷著的這個面生的女孩,最初以為是個宮女,又沒見她穿任何宮闈的宮裝,心裡本就奇怪,聽說昨天皇帝從安王府帶回來一個女子,心裡肯定就是她了。
太后正笑著細細打量著她,小十也在打量她,可是小十隻看到一個和皇上長的幾分相像的美婦人,並沒有看到什麼叫“太后”的東西啊?
眾人只見小十目光直赤赤的望著太后,一點都不知道迴避,心裡正覺得這女孩不知死活,不想小十看了幾眼的沒看到叫什麼她覺得可能是“太后”的東西,於是轉過頭疑惑的問皇上:
“你要我見太后,可是太后是個什麼東西啊?我怎麼沒看到?”
噓————
四周一陣抽氣聲,就是門外跪在的太監都經不住把頭埋的更深,屋裡的奴婢奴才們更是要把頭埋到胸上了,只在心裡祈禱要是太后發起火來可不要殃及到自己才好啊!
太后本來看著女孩長的水靈靈的倒是挺可愛,一聽她居然如此無禮,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太后被罵,還是被一個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小小宮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更可恨的是,這女孩那麼輕易的說出這句話來,還說的如此輕鬆如此無辜,好像太后本就不是個東西一樣。
太后被氣的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她氣得啪的一聲把手中剛剛丫鬟給端上來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茶杯的碎片頓時四濺。
眾人一見立馬全部跪了下來: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
凌龍寒剛剛也被小十的話給問愣住了,直到太后摔了杯子才回過神的,連忙幫著小十求情:
“母后息怒,小十……。”
太后抬手止住凌龍寒的話,深深吸了一口氣,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太后威嚴的直視著小十,從容不迫的問道:
“今天你到給本宮說說太后是個什麼東西?”
小十見眾人又突然跪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這美婦人脾氣也太大了,好端端的摔什麼杯子啊?現在聽的她突然問自己話,小十看來看皇上,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試探著說:
“難道太后不是個東西?”
此話一出口,太后就是有再好的涵養都被她給氣的忘在九霄雲外了。
見太后氣的嘴唇發白發抖,竟一時說不出話來,朱總管厲聲道:
“大膽奴婢,竟敢口出狂言,中傷太后,來呀,給我拖下去!”
幾個侍衛馬上帶刀衝了進來,凌龍寒冷冷的盯了侍衛們一眼,幾人頓時不敢上前來,保持著抽刀的姿勢愣站著原處。
朱總管沒看到皇上的眼神,見侍衛們不動,厲聲高叫道:
“愣著幹嘛?還不把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拖下去!”
這時凌龍寒一記凌冽的眼神甩過去,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