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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利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開口就是一句:

“社長,你領養我吧。”

Act。17

恰逢第二天是週日,京子在和寶田羅利談完後便前往東京站買了張Dream京都號的往返券,有些事情,到了該斷的時候。

清晨,夜行巴士抵達了京都。初夏的凌晨五點,早已不是更深露重的時刻,薄薄的晨光下,這座古老的城市有著絕對婉約的美。

一路步行,京子享受著許久未曾感受過的寧靜,向著記憶中的山櫻旅館前進。

山櫻旅館便是不破尚父母的旅館,該旅館由不破的曾祖父一輩開始傳承,在東山區算是比較有名的一間民宿,因為旅館正在音羽山腳下,所以住宿的客人多以遊客為主。

時間還早,一路上行人並不多,京子拎著手袋,躊躇著不知該帶些什麼伴手禮回去才好——是了,不應該用回去一詞,京都的山櫻旅館,和她並無關係。

一路悠然而行,閒適感是在東京所體會不到的。東京是連人行道的紅綠燈時間也急促不已的一個城市,然而,東京將會有她的家。因著這樣的想法,京子便把自己放在了遊客的位置上,邊行邊品味京都的美麗與歷史。

循著記憶走著,哪怕速度再慢,京子仍舊在七點剛過的時候,便站在了山櫻旅館前。換做是他人家,京子大概會找間茶室休息個兩三小時後才登門拜訪,然而山櫻旅館作為一間民宿,早已有了人聲。

近鄉情怯,這個詞,就是在京子身上也是用得著的。站在山櫻旅館的路對面,京子看著裡面的陳設,卻不知該如何走進去。老闆娘夫婦對恭子一向不錯,更兼後來以未來兒媳的角度看她,早已把她當自家人看待——但那畢竟不是她,而且……不破尚當日的惡形惡狀,讓這個身體至今仍殘留著傷感難言的情緒。

所以,此刻她站在這裡,卻邁不開腳向前一步。

“恭子?”老闆娘送走了昨晚留宿的客人後,轉身要進去的前一刻,視線餘光掃到了街對面的人影,仔細一看,可不是恭子嗎!

“你們回來了?尚太郎在哪呢?在東京玩得開心嗎?怎麼這麼少行李?”

面對老闆娘的一疊聲如此自然的發問,京子站在原地,喉頭苦澀。

“恭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了?!”見到自小看大的女孩黯然的神情,不破都美子有些驚慌。都多少年了……這個孩子沒在人前露出這種委屈的表情……好像自她那個不負責任的母親拋棄她走後,就再也沒見過這樣的她了。現在這是怎麼了?

等不到京子的答話,不破都美子拉著京子的手就回了家裡,讓自己丈夫先看著旅館的經營,她拉著京子就去了後院自家房屋。

“恭子,你和尚太郎……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將京子按坐在榻榻米上,都美子繞到京子對面,跪坐下後衝了一壺茶,遞給京子一杯然後開口。也難怪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恭子和尚太郎兩個的上京行動在他們心中就是小孩子青春私奔性質的,然而現在恭子什麼行李也沒帶,一個人回了京都,表情委屈,絕口不提尚太郎——不是小兩口吵架了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又是什麼。只不過恭子不算離家出走,只是回了婆家罷了。

京子斂斂心神,溫順地回答道:“阿姨您多慮了,我和……尚之間沒有發生什麼,我只是回來辦一些手續的。” 中間停頓了一下,最後京子還是決定用“尚”來稱呼不破尚。

“辦手續?”都美子看著京子,這兩個孩子,高中也沒讀完就上了東京,當時她還總是擔心兩個人在那樣一個大都市裡會不會被聲色犬馬誘惑了去,好的不學學了別的。和尚太郎不一樣,她很清楚恭子上京到底有幾分是為了自己,又有幾分是因為她那個混蛋兒子,所以比起尚太郎,她更擔心恭子。今天看到這樣沉穩的京子,她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也算終於落地了。

“是的。”京子微微頷首,“阿姨應該知道……尚上東京是為了什麼吧?他現在在赤時事務所名下,是一個很受歡迎的歌手,剛剛發行了新單曲。” “那你呢?”都美子盯著京子,“我一直都知道恭子你很為尚著想,但是你自己呢?我想聽聽恭子的事情。”都美子雖然用詞遣句都很柔和,沒有用到嚴厲的詞語,但是她的語氣卻十分嚴肅。她不希望那麼年輕的恭子將尚太郎當作自己唯一的天,因為她的兒子她知道,尚太郎就是個喜新厭舊而且……的臭小子!恭子若是一直以尚太郎為生活的重心,總有一天,會被尚太郎所拋棄……但是恭子是個好女孩,她不應該因為尚太郎的賤骨頭而傷心。

遺憾的是——她不